这句话说得温和,但聪明的人都能听得出来他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说,他们既然想来南国,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何必偷偷摸摸的呢。
“南皇曾到过楚国,不也是微服私访的吗?我相信,南皇肯定也是想独自一人,好好欣赏欣赏楚国风光的吧。”楚宇晨淡淡的笑着,同样笑得温和,但话里的意思,聪明的人同样明白,无非就是想说,南皇到楚国,不也是偷偷摸摸的打探情况的吗?
只是两位帝王都在笑,没有丝毫剑拔弩张的味道,加上下人们正好添了一个座塌,此事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南皇既然赐座,楚宇晨与杨楚若自然不会客气,袖子一拂,大大方方的落座,当即便有宫女们给她们摆上酒菜糕点水果。
南国的大臣们一个个带着嘲讽的眼光看着他们,那鄙夷的模样,仿佛真的把他们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久闻楚皇宠妻无度,想不到,耳闻不如目看啊。”南皇阴深的眸子一直定在楚宇晨与杨楚若十指交缠的手上,似乎从他们一进来,他们的手便紧紧的牵着。
“那是自然,妻子就是用来疼的。”楚宇晨毫无吝啬夸将,转头看着杨楚若的眼神充满爱意,那种宠溺,只需一个眼神足够,根本不需要多言的。
一边的一个武将冷斥一声,“哼,无知幼儿,只有愚蠢懦弱的人,才会重儿女私情,女人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罢了。”
这句话说得并不大,但在场的众人全部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得到。
杨楚若用更加鄙夷的眼神白了武将一眼,嘴里的讽刺不假于色,“是啊,女人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罢了?那生下来的人是什么?畜牲?杂种?”
“你……你敢骂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自身都难保了,竟然还敢骂我。”武将哐啷一声,把酒杯重重的定在矮塌上,横眉怒目,如果不是南皇没有旨意,他现在就灭了他们。
只要他们死了,楚国与冰国群龙无,还怕他个什么。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连高台之上,还在起舞演奏的琴师舞姬们都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这才继续演奏起来。
“南皇,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楚宇晨笑意吟吟的看向南皇,只是那笑容太冷,冷得离他较近的人,都被冻了一个哆嗦。
“来人,白将军待客不周,押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南皇连看也不看白将军一眼,淡淡的吩咐着,一手不断的抚摸挑逗着怀里美人,直把怀里的人弄得脸色涨红,紧咬嘴唇。
南皇的话一出来,便有几个侍卫将白将军直接给架走,甚至连给白将军的说话的余地也没有。
不过看那白将军气愤恼怒又不敢反抗的模样,足以看得出来南皇在他们心里的地位,他的话根本没有人敢反驳的。
“白将军是个粗人,楚皇与楚后定不会与他们一般计较的是吧,本皇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讲了半天,南皇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举杯相敬。
楚宇晨与杨楚若回敬,笑道,“多谢南皇的祝福,我们夫妻两人自然会白头偕老,永不相离的。”
“楚皇难道不怕朕在酒中下毒吗?”南皇似笑非笑。
楚宇晨也与他打起哈哈,“南皇会吗?朕与皇后既然敢来到南国,又敢来到南国皇宫,您觉得,这一杯酒,就可以要我们的性命吗?又或者,您以为,我们死在这里,南国便会太平吗?哈哈,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而已。”
假设?
在场的众人有谁会相信?
他这句话,分明就是在威胁他们,若是他们在这里出了事,那他们的大军马上便会挥过来,呵……好一个楚国皇帝,与传闻中的果然一样腹黑狡诈。
只不过,他们南国要是真的害怕他们,便不会出兵西沙国,楚国,甚至风国,月国了。
想到南王爷被他们害得惨死,众人的一口气便咽下不去,在他们南国,还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敢对皇室之人如此无礼,甚至敢要了他们的性命。
“楚皇认为,你们能拿得下南国吗?”又一个长相魁梧的男子冷笑着出声。
楚宇晨享受性的品了品酒,摇着酒杯,儒雅一笑,“那你认为呢?”
“楚皇刚来南国,只怕对南国不是很了解的吧,或许,你可以在南国住段时间,好好看看南国到底是怎样的。”
“啊……”不等楚宇晨回答,上忽然传来一句隐忍的痛呼声,众人齐刷刷的把视线看向上。
却见出痛苦闷哼的声音,是南皇怀里的面所出来的。
那男宠脸色惨白,衣裳半露,胳膊被南皇以嵌着蓝宝石的锋利匕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正从那雪白胳膊上冉冉而出,瞬间染红了身上的白衣,一朵朵雪莲花绽放开来,也不知道到底伤得有多深。
轩辕锦鸿的额头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流淌,只不过他只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便没有任何声音了。
只是那游离在他雪白胳膊上的刀子还在不停的游走,从胳膊到锁骨,再到脖子,依次又往下,似乎在找下手点。
对于这一幕,南国的文臣武将们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们都已见怪不怪,想来这种事情经常生。
杨楚若的眼睛紧紧定格那把带着血的游离匕上,以及轩辕锦鸿那双隐忍的眼睛上。
忽然,又是一声隐忍在喉咙里的闷哼声响起,却见南皇把那匕狠狠倒皇在轩辕锦鸿的锁骨上,那锁骨当即鲜血淋淋,刺眼的红一路往下,恨不得把一身白衣都给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