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他方才处置那三名弟子时的举止，顾龟灵便知此人虽然平日里还算和蔼，但一旦到了这杀伐决断之时，却是绝不手软，下手狠辣。但幸好雁归巢知道顾龟灵刚刚入门，断不可能有那修习小乘魔法的机会，故而倒是没想到在他体内，也探寻一番，只淡淡道：“顾六，你可知道，何为小乘魔法？”

顾龟灵忙道：“弟子不知。”

雁归巢淡淡一笑，对顾龟灵讲小乘魔法的来历，简要说了一番，其中有些是顾龟灵本已知晓的，有些却是他在七凰界中，未曾听闻的。

上古时，这一方世界名为七凰界，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忽然经历了一场天地重新开辟。也因为天地重新开辟，让觊觎在虚空之外的一个大魔头知道，传送了无数心魔种子下来。这些心魔种子，分化了不知多少，就连执掌七凰界的那位大能也不好消灭，便用了一件天地重新开辟之后，诞生出来的纯阳法宝，把这些心魔种子全数镇压。

原本七凰界中的生灵，没有被心魔大咒污染的，就离开了哪里，被心魔大咒污染的，就被收入了这件开天辟地第一件出现的纯阳法宝之中，便是幻天神宫，诸天神宫等势力的来历。只是后来因为此一界早就被废去，渐渐也无人管理，幻天神宫和诸天神宫等势力，便展壮大起来，还用了一些手段，经常出入天地开辟之后，七凰界剩下的大陆残骸。

只是因为这一方天地，总共有七名上古真仙监视，又有那件纯阳至宝镇压，所以这一处被成为天宫界的地方，只能出去一部分修为在金丹之下的人物。而且一旦为那七位见识七凰界残骸和天宫界的上古真仙现，就要被尽数杀死。

只不过天宫界内，经过多年繁衍，亦有许多不曾被心魔种子污染的生灵，加之据说那些心魔种子有，有媲美上古真仙的存在，那些上古真仙亦不敢闯入天宫界内。

那小乘魔法，虽然有种种弊端，修习之人，往往到了最后，会被心魔反噬，变得癫狂无比，六亲不认，见人便杀，但威力却是奇大，更能通过咒灵分身，滋养自身法力，修行进境极快。这一节，顾龟灵自己当然深有体会。故而为此，幻天神宫也不舍得抛开不学，故而也分出了几支弟子，去修习那小乘魔法。只是幻天神宫修炼正经道法的人和修炼小乘魔法的人，并不在一处，修炼小乘魔法的人，都居住在大幻清灵山的北方，占据了十三处山头，并且禁止不曾修炼小乘魔法的幻天神宫弟子进入。至于里面的弟子却不用门规阻止出来，因为修炼小乘魔法的人，一旦修炼出错，被心魔入脑，哪里还管什么门规？故而那一十三处山峰是被大法力之辈，用法力设下了九道禁制，根本就难以出来。

然则这一次，那谈风生修习小乘魔法，却是本门之中，某人传授给他。按理说，那一十三处山峰，被下了九道禁制，难以出来。而谈风生绝无可能，曾上过那一十三处山峰，那便可以肯定，是修习小乘魔法的弟子之中，曾有人偷溜了出来。

不仅如此，那人还并非仅仅传功，更是将自己的咒灵分身，分出了一份，种在那谈风生的体内。若非如此，也不会在一旦雁归巢问及，便立刻催动咒灵分身，令他自爆，使得自身消息，不至泄露。以此观之，那人简直便可算是叛变了。

顾龟灵也不多口，便听雁归巢为自己细细讲述。说到了最后，雁归巢却突然来了一句：“顾六，你可愿为为师，冒一次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