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充满了温馨跟迷茫,俩人折腾了个七荤八素,五迷三倒,不分南北。
事毕,男人女人都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上净是汗珠子。
“丁香,这几个月委屈你了……。”张士诚仍然抱着女人不撒手,嘴里安慰道。
“亲,俺不委屈,每次想到你,再怎么遭罪也认了……。”丁香忽闪两下眼,显得越俊美。
“你还是那么美,不过比从前瘦多了……。”男人摸着女人的脸,特别心疼。
丁香一路逃荒过来,风餐露宿,有时候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饭,吃得是草根树皮,能不瘦吗?
他再也不想她受苦,要给她最幸福的生活。
“丁香,你跟我走吧,咱们一起回大丰好不好?我要让你过最舒服的日子,穿金戴银。”
丁香点点头:“好!俺早盼着这一天,再也不跟你分开了,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就这么定了,等我采购完毕,就把你跟陈浩一起送回家,那时候也春天了,我会给你们种子,让马家村所有的人活下去……。”
“冤家,你真好……再来一次。”丁香将嘴巴凑到男人的耳朵边轻轻道。
于是,张士诚又把女人抱在怀里,俩人梅开二度,进行第二次耕耘。
就在他俩神魂荡漾,乐此不彼的时候,南边屋子里的陈浩跟陈友谅也没睡。
他俩这一晚抵足而眠,说了好多知心话。
陈友谅说:“三弟啊,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跟我一起加入明教吧,别回马家村了,一块投奔徐寿辉,干一番事业,将来一定会封侯拜相,位极人臣,如何……?”
陈浩心说:扯淡!竟然让老子加入邪门歪道?还结拜兄弟呢,狗屁!
徐寿辉算个啥东西?根本成不了气候,早晚还不被你给杀了?
可他不能当面回绝,只能婉转推脱:“哥,我不想当兵,更不想干一番大事业,就是想安居乐业,做个普通的山民,能帮着山民填饱肚子,已经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陈友谅说:“能做太平狗,不做离乱人……目前的大元朝气数已尽,官场昏庸,朝廷腐败,苛捐杂税势如猛虎,老百姓已经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不让咱们活,咱也不让他好过,只能揭竿而起,反他个狗曰的……!”
陈浩说:“就算你能打下江山,哪又如何?”
“我要创造一个和谐美好的朝廷,让老百姓都有饭吃,人人平等,均田地,减赋税,轻徭役,再也不让百姓受苦……。”陈友谅信誓旦旦道。
“噗嗤!”陈浩竟然笑了。
“你笑什么?”陈友谅奇怪地问。
“大哥,大道理谁都会讲,你这套理论只能忽悠平民而已……每一个新王朝的皇帝都会这么说,可谁能保证真的说话算话?
平心而论,你确定自己不是野心家?不是为了天下,不是为了奴役百姓,不是为了佳丽三千?!
兴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每一个朝代的兴起和灭亡,老百姓都要付出沉痛地代价。
我不想荣华富贵,也不想高官厚禄,更不想谈论政治,只是想在战争的夹缝里活下去,求你放过我,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行不行?”
陈浩一套理论说出来,正好戳中陈友谅的要害,竟然驳得他哑口无言。
“你真的啥都不想,就想这么平庸下去?”
陈浩说:“没错,这个王朝跟我没关系,我就不跟着掺和了,就是想找机会回到我的那个时代。”
陈友谅只能摇头叹息:“可惜啊可惜,人各有志,不能强求,那我就祝兄弟一生幸福,平安无事。”
陈友谅很失望,要为陈浩洗脑,想不到再次失败。
陈浩可比他精明多了。
别管是大元朝还是大明朝,将来都是我国的国土,五十六个民族也紧密团结,幸福快乐。
王八蛋才跟着你去杀人?龟孙子才放着好日子不过,没事找事?
谁打谁管我屁事?老子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山民吃饱穿暖,丰衣足食,不再遭受战争的离乱之苦。
既然谈不到一块,陈友谅就睡了,陈浩也睡了。
平心而论,陈友谅对待陈浩真的不错。半夜醒来,他的被子落下去,陈友谅还帮着他盖上,担心他着凉。
这一点让陈浩很感动,觉得他真没有历史上写得那么坏。
第二天早上起来,回到大厅三兄弟坐好,陈浩忽然提出了新的要求。
他问:“士诚哥,你贩运私盐还要人不?要不然我跟你一起贩私盐算了,赚点外快,养家糊口。”
张士诚一听乐坏了,赶紧说:“当然要人,兄弟想跟着我做生意,这是好事儿啊,热烈欢迎!”
“那就这么说定了,开春以后我跟你走,还回到马家村,先种粮食,粮食种植完毕,咱俩一起去贩私盐。”
张士诚一听,乐得屁颠屁颠的,别人不要,他就要陈浩。
因为陈浩功夫好啊,脑子还好使,跟了他,简直如虎添翼。
陈友谅心里却很不痛快,结拜的弟弟宁可去贩私盐,也不跟他参加明教,让他很扫兴。
于是他只好站起来告辞:“二弟三弟,既然没事,那我就告辞了,准备到襄阳去。”
一瞅陈友谅要走,张士诚还舍不得,说:“好!大哥保重,一路顺风。”
陈友谅吃过早饭就走了,离开了太原府。
这次离开,他就投奔了湖北的徐寿辉,陈浩也是两年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