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像一只凶猛的母豹子,将陈浩俘虏了,两手拼命撕扯他的衣服,好像要把他撕成碎片。
陈浩恼羞成怒了:“腊梅你住手……住手啊!!”啪!抬手他就是一巴掌,重重刮在了女人的脸上,
他要把她打醒,让她冷静一下。
腊梅挨一巴掌,立刻僵在了那里,傻呆呆瞧着他。
陈浩猛地翻身,抓住炕边桌子上一碗水,劈头盖脸冲她浇了过去。
哗啦!水流顺着女人的头跟脸蛋急冲而下,形成一串瀑布,顺着脖子流向了胸前的沟壑,又从沟壑里缓缓流向了肚子。
腊梅打个冷战,果然清醒了很多。
“够了吧?冷静了吧?”陈浩问。
腊梅还是没动,抽泣一声问:“你是不是嫌俺长得丑?嫌弃俺是个孀妇,配不上你?”
陈浩说:“你不丑,我也没嫌弃你是个孀妇,咱俩不合适!”
“哪儿不合适了?你是不是一直稀罕徐幺妹?”
“不是!我早就有媳妇了,这个你知道的。”
“不就是玉环吗?可她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腊梅忽然嚎叫起来。
“你住嘴!不准说玉环死了!我俩一定会再见面的!”陈浩也生气了。
他最怕别人说玉环死,谁说,他跟谁急。
在他的心里,玉环是最好的,马秀英也是最好的,任何人不准说她俩的坏话。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都这样了,你都不动心?老娘不信征服不了你!!”腊梅说着又开始行动了,猛地抓上陈浩的两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她觉得天下的男人都一样,都是那么贱,女人一招就上钩。
陈浩也不例外,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可她低估了他,因为眼前的青年不是一般人,是经过特种训练的特种兵,忍耐力超乎常人。
果然,陈浩双手一晃荡将她的手甩开了,弯腰抓起衣服立刻帮她穿。
腊梅一个劲地挣扎,可衣服还是被男人一点点穿上了,帮她系上裙带,然后扯上她,一口气拉出了门外。
咣当!房门一关,他把腊梅关在了门外边,还上了门闩。
“陈浩哥!陈浩哥!”腊梅在外面呼喊。
“你走吧,以后别来了!放心,遇到合适的,我会帮你找个好人家!咱俩别见面了……。”陈浩在里面吼道。
“我不!就不!这辈子非你不嫁!你不开门我就等,等你一辈子!!”腊梅也冲里面嚎。
“行!你乐意等就等吧,跟我没关系……。”噗嗤!陈浩将油灯吹灭,躺在了炕上,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
腊梅果然没走,足足在窗外等了一个晚上。
已经是初夏了,天气却很冷,她足足在场院里站了三个时辰,一直到天亮。
一男一女在家里争吵,弄得叮咣乱响,早就引起了四周山民的注意。
有不少的山民站在门口冲着这边张望,不住摇头叹息。
大家都感叹陈浩的痴情,也感叹腊梅的执着,多好的一对啊,可惜了。
马六婶现不妙,赶紧去通知腊梅娘,让她把闺女领回去,可别冻出个好歹。
腊梅娘踮着一双小脚出来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这丫头是咋了?恁没出息?”
她三步并两步来到陈浩家的门前,扯上闺女的手说:“丫头,咱走!跟娘回吧,可别冻坏了……。”
“娘,俺不!俺还要给陈浩哥做早饭,不吃饭,他下地干活没力气呢。”女人很倔强,撅着屁、股不想走。
“你……糊涂!做个屁饭?!人家都这样了,你还热脸贴他的冷屁、股?没了张屠户,咱也不吃带毛的猪!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娘,俺不走!俺就稀罕他,稀罕他!”腊梅被老娘拉得趔趔趄趄,苦苦哀求。
“跟我走!没出息!!”啪!老婆儿也抡起巴掌,狠狠抽了她一下,然后气哼哼把闺女拉走了。
回到家,走进那座新盖的茅草棚,腊梅扑在炕上哭了,泪如雨下。
老婆儿说:“哭!哭!你就会哭!还有别的能耐没?”
“可陈浩哥瞧不上俺,咋办啊?”
“那你也不能上赶子往上贴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这张老脸嘞!!”腊梅娘气得不行。
陈浩的不识趣让她非常窝火,觉得受到了侮辱。
闺女也是贱,人家跟你本来就有缘无分,何必这么低三下四?
再后来的几天,陈浩就很少见到腊梅了,因为女人病倒了。
腊梅七八天的时间没有下地,在炕上着高烧。
她的命运之神,是被陈浩从屋子里赶出来十天以后出现的。
因为一位不速之客忽然来到了马家村,唤起了她爱情的波澜。
这个人就是陈友谅。
陈友谅来了,跟陈浩分开以后非常想念,过来看望他的。
那一天,陈浩正在吃午饭,忽然,一个非常威武,虎背熊腰的人背着包袱走进了家门。
这人的手里拿一柄长剑,笑容满面和蔼可掬。
砰砰砰,陈友谅没有进院子,先敲了两下陈浩家的木栅栏门:“请问,这是陈浩的家吗?”
陈浩猛一抬头,手里的碗筷掉在了地上,立刻弹跳起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