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这孙子欺负我嫂子,让我弄死他!”陈浩怒道。
“兄弟,别呀!你听我说,马有财是个人才,也是咱们自己人,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啊?”刘福通没办法,只好苦苦相劝。
“狗屁自己人!平时你就是这么治军的?你的下属这么放肆,随意欺负老百姓?”陈浩特别生气。
他早知道刘福通治军不严,这个人外表强硬,却又妇人之仁,该杀的他不杀,不该杀的乱杀一气。
而且是个财迷,见到金银珠宝就走不动路。这样的人很难成大器。
“兄弟,瞧我的面子放过他吧,目前正在用人之际,等到鞑子兵消灭了,再跟他算账行不行?”
陈浩说:“不行!刘大哥,不把他军法从事,你怎么约束那些士兵?如果所有人都跟他一样,随意掳掠贱银妇女,老百姓怎么能拥戴你?必须杀一儆百!”
“可人家本来就是夫妻啊,夫妻之间胡闹理所当然的啊。”刘福通苦笑一声。
“早就不是了,他写过休书的,丁香嫂子已经不是他媳妇了,你闪开,让我拧掉他的脑袋!”陈浩非要拧掉马有财的脑袋不可。
这样的人还当军师?刘福通怎么选拔人才的?脑袋被箭射穿了吧?
可老刘却抓着他的手不松,依然苦苦哀求:“兄弟,你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伤和气呢?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当着我的面打他,就是不给我面子……。”
“你说啥?你这样看待女性?”陈浩的心里忽悠一下,忽然觉得刘福通的人品大有问题。
这是严重的歧视女性,女子能顶半边天,谁说女子不如男?
其实在封建社会里,女人真的没地位。男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伤和气,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甘愿丢掉江山。
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如果我不给你这个面子,一定要杀死他呢?”陈浩问。
“那你就是跟我为敌,我这儿几万士兵可不是吃素的!”刘福通气急败坏说。
“你竟然为了一个人渣跟我翻脸?”陈浩越听越生气。
“马有财不是人渣,是我的军师,你欺负我的军师就不行!再说你已经把他打残废了,还想咋着?来人……!把军师抬回去,好好治伤!”刘福通大手一挥,过来几个士兵把马有财拖走了。
陈浩愕然了,敢怒而不敢言。
真的跟姓刘的结仇,可没他的好果子吃。
人家屯兵数万,根本没把他和马家村几千群众放在眼里。一旦生冲突,自己的性命是小,山民的灾祸是大。
他只能瞧着刘福通把马有财弄走了。
马有财回到军帐里,老半天才醒过来,鼻青脸肿,肩膀也脱臼了。
这次至少要修养半年,才能下地行走。
这孙子恨得咬牙切齿:“陈浩!我跟你不共戴天!咱们走着瞧!!”
陈浩带着丁香回到家,还是气得面红耳赤。
丁香也哭哭啼啼干嚎:“没脸见人了,俺的身子被毁了……士诚,俺对不起你啊。”
玉环在旁边问:“老公,咋办?”
陈浩怒气冲冲说:“只能把张大哥叫来了,咱们人单势孤,寡不敌众。”
玉环说:“可张大哥在江浙的大丰,来回上千里呢,怎么通知他?”
陈浩微微一笑:“如果我猜测不错,几天之内张大哥就会来,因为他们也该送盐了……。”
陈浩的猜测没错,此刻的张士诚正在赶往马家村的路上。
地里的庄稼收完了,秋庄稼播种了,马家村的盐队很快要出了,等的就是他的盐车。
每一次送盐,都是张士诚亲自押运,这次运过来的是一百五十车盐,几乎是从前的三倍。
按说,丁香应该跟着男人一起来,可她担忧陈浩的安危,头前一步走的,张士诚随后就到。
就在丁香被欺负的第三天早上,盐队浩浩荡荡,终于走进了马家村。
“相公……相公!!”丁香瞧到男人,立刻扎进张士诚的怀里泣不成声。
一边哭,她一边把马有财半夜钻进她棉被的事儿与丈夫说了,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张士诚一听立刻气得浑身抖,暴跳如雷:“刘福通!你欺人太甚,竟然纵容下属侮我的女人,爷爷跟你拼了,弟兄们,抄家伙!!”
一声怒喝,盐队的人同时愤怒起来,纷纷拿起长矛跟盾牌准备跟着张士诚杀进红巾军的大营
陈浩现不妙赶紧阻拦说:“二哥,息怒啊,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嫂子……。”
张士诚说:“跟你没关系,你已经帮我教训了马有财,不愧是我兄弟,老子找的是刘福通,必须为丁香讨回公道!”
“可他们人多啊,你只有几百人……。”陈浩知道事态严重,一触即,搞不好就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他不得不劝阻,免得后果无法收拾。
张士诚正在气头上,那听得进去?冲冠一怒为红颜,大手一挥,带来的三百多人就冲进了刘福通的大营。
刘福通已经知道了,而且做好了准备,张士诚刚进去就中了圈套。
里面几万人手拿绳索,棍棒,挖好了陷坑,老张就那么掉进了陷坑里,当场被擒。
等到陈浩带着三百壮丁跟七姐妹赶到,张士诚已经让人给捆了。
陈浩没办法,只好要人,冲刘福通怒道:“刘大哥,张大哥是我的兄弟,麻烦你放人!”
刘福通说:“是他咎由自取,要偷袭我的军营,老子抓他抓得有理。”
陈浩说:“你是不是想跟我翻脸?一句话,放不放?不放我就不客气了!”
刘福通说:“呀呵!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小子总是胳膊肘向外拐。”
“张士诚是我二哥!你抓我二哥,我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