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虞姬真的无处可去了,被逼到了绝路上。
这个女孩身份不详,来历不详,年龄也不过十九岁。
别人是被生活所迫卖进天香园的,而她却是主动进了那烟花之地。
其她女孩不喜欢哪儿的生活,她却整天笑嘻嘻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丨庭花。
玉环跟几个女孩因为不学琴棋书画天天挨打,赛虞姬却刻苦努力,最终成为了那儿的花魁。
她还是最漂亮的一个,跟其她姐妹的关系很好,心眼特别善良。
不但如此,如果那个姐妹逃走被抓回来,被老板娘毒打,她还为她们讲情。
因此,女孩的威信很高,老板娘只听她的。
陈浩一怒之放火烧了天香园那座鸡窝,吓死知府以后,收了当地官员一批巨款,拍屁丨股走人,没几天上面就传来了消息。
原来朝廷根本没有安排钦差巡防江淮一带,脱脱宰相手下也没一个叫陈浩的人。
这时候,几个县官跟杭州守备才知道上当了。
奶奶个腿的,原来那小子是个骗子,真不是东西!
他们甚至画了图形四处捉拿他。
陈浩一走,青楼的那些女孩们就倒霉了,无处可去,四散奔逃。
有的女孩从良了,找男人出嫁,有的寻找其它青楼安身。
可赛虞姬却没人要,因为那天大家都看到她跟陈浩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甚至怀疑她跟那骗子是一伙儿的。
其它的青楼根本不敢要她,担心惹祸上身,女孩就流浪在了街头。
赛虞姬有钱,胸口一挺怒道:“此处不留奶,自由留奶处,老娘一身的本事,到哪儿都饿不着。你们不鸟我,我也不鸟你们。”
起初,她住在杭州城中心的一家客栈里,慢慢寻找工作。
陈浩离开半个月以后,守备张贵就屁颠颠找到了她,走进了客栈。
赛虞姬没好气地问:“张大人,你找民女何事啊?”
女孩一瞅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东西,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胸。
张贵的眼睛里放出烁烁光芒,跟饿狼差不多,嘴角也流下了恬不知耻的哈喇子。
“虞姬姑娘,听说你落魄了,我特意来慰问你,嘿嘿……。”
女孩说:“谢谢,你想怎么样?”
张贵说:“既然你落魄了,没地方去,干脆跟我走吧。”
“我为啥要跟你走?跟你去干啥?”女孩瞟他一眼问。
“我想娶你啊,做我的第四房姨奶奶。”张贵恬不知耻道,其实他早就瞄上赛虞姬很久了。
因为女孩太漂亮了,美若天仙,让他魂不守舍,杭州城的盐商,财主还有官员都想纳她为妾。
一个好白菜啊,必须赶紧下手采摘,要不然就被别的猪给拱了。
张贵打算一马当先,将女孩快手拿下。早一天亲亲她的香泽,抱一下她香酥软玉的身子。
“噗嗤……。”哪知道女孩笑了,反问:“张大人,你凭啥娶我?有啥本事?”
张贵晃晃自己有力的臂膀说:“我是守备,有万夫莫当之勇,保家卫国,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自古以来都是美人配英雄,不跟我,你跟谁?”
“啊?是吗?你这么厉害?”赛虞姬又是微微一笑。
“那当然了,我很快还会高升,不久做大将军,你以后就是将军夫人了。”张贵屁颠颠的,觉得自己能耐很大。
赛虞姬竭力忍着笑,说道:“张大人,你说你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这个我信,可您说自己有万夫不当之勇,我却不信。”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呢?”
“咱俩比试一下剑法,如果你能赢我,本姑娘立刻跟你走,如果你失败了,那就滚!滚得越远越好。”
张贵先吃一惊,想不到小女子要跟他比贱。
到底比不比?比吧,这么柔弱的女孩,万一弄伤了咋办?岂不是暴殄天物?
可不比,又担心女孩说他没种,跟小姑娘动手都不敢,简直是狗屁!
“哎呀不好,刀剑无眼啊,弄伤你我会心疼的。”张贵赶紧找理由搪塞。
“噗嗤!少假惺惺的,就你那点本事,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你是怜香惜玉,还是不敢啊?”女孩的眼睛里闪出鄙视的目光。
张贵一听,满身的豪气立刻被激出来,说:“谁不敢了?我是怕伤着你。”
“那咱俩就点到即止好不好?你不必让着我,只管奋力进攻。”赛虞姬说着,从墙上摘下了一口宝剑。
那口宝剑正是她在天香园常常舞动,为客人逗兴的剑。
宝剑一拉,仓啷啷作响,满屋子寒光辐射。
张贵一瞅不出手不行了,小姑娘竟然要跟他比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陪你耍耍又如何?老子必定让你刮目相看。
于是,他也拉出腰里的佩刀,摆开了架势。
赛虞姬杏眼一瞪,毫不犹豫就出手了,刷刷刷,直奔张贵的胸口刺,还砍他的脖子跟双臂。
一口宝剑被她舞动起来风雨不透,只见剑光不见人影。
张贵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赛虞姬不是一般人,她是身怀绝技的女侠客。
刹那间,客栈的房间里叮叮当当作响,两个人打在了一处。
刚刚交手四五个回合,张贵就冒出一身冷汗,因为女孩子招招夺命。他不得不全力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