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财又被打残废了,他柔弱的身体备受摧残。
“别打了!虞姬姑娘住手!到底咋回事儿啊?”陈浩跟玉环赶紧一扑而上,拉扯女孩。
“陈浩哥,他半夜进我屋子,不怀好意!你闪开,让我揍死他!”赛虞姬不依不饶,非要把马有财揍成煎饼不可。
“我冤枉,冤枉啊!是你让我来的啊,救命啊……!”马有财呼喊道。
“鬼扯!谁让你来了?”女孩气愤愤怒道。
“今儿个下午,你在我脑袋上拍了三下,然后扛着锄头走了,难道不是让我三更时分,来家里跟你相会?”马有财一边抽冷气,一边呲牙咧嘴道。
他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胡说八道!我打你三下,就是让你三更来啊?那我揍你十八下,你是不是到十八层地狱找阎罗王报道啊?自作聪明!!”虞姬姑娘根本不知道生了啥事儿。
奶奶个熊的,这小子疯了,竟然把下午的挨打……当做老娘传递的信号。
有这能耐,你咋不去上天呢?
其实马有财刚刚跳进院子她就知道了,现不妙,瞬间抄起了棒槌。
至于那条狗,完全是一条流浪狗,女孩瞅它可怜就收养了。
虞姬还瞅到这孙子进门就摸,就抱,狠狠亲了狗一口。
竟然亲本姑娘收养的狗,不揍你就没天理了……。
陈浩一听啥都明白了,哭笑不得。
他气得同样上去踹马有财一脚:“有财叔,你太不像话了!别管咋说总算是红巾军的领导,应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倒好,竟然无组织无纪律,半夜偷人家花姑娘,信不信我报告刘元帅,将你军法从事?”
一句话说出,马有财浑身打个冷战,立刻跪地求饶:“哎呀别!陈浩我求求你,千万别把今天的事儿告诉刘元帅,求求你了。”
“不行!一定要将你军法从事!谁让你这么嚣张?”赛虞姬委屈地说。
“虞姬姑娘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马有财彻底服了软,这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不简单。
她的功夫太好了,警惕性也很高,一瞅就不是普通人。
“虞姬,算了!”陈浩赶紧上去阻拦,拉了女孩的手臂:“他就这个德行,你打死他也不管用。”
“陈浩哥,就这样放他走,太便宜了……。”小女孩不依不饶。
“那你想咋着?他不就半夜闯进你屋了吗?啥也没得到,你也没丢啥啊?消消气算了。”
陈浩不得不放过他。别管咋说,目前的马有财是义军的领,势力庞大,手下精兵数千。得罪了他,虞姬是要吃亏的。
“好!看在陈浩哥的面子上,饶你一回,如果再欺负本姑娘,姑奶奶劁了你!滚!滚得远远的!”
女孩一声大喝,马有财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爬起灰溜溜跑了。
他的身后出一阵哄堂大笑,看热闹的乡亲们全都拍手叫好。
“散了,都散了,大家休息吧,谁回谁家,谁抱谁媳妇,没媳妇的就抱枕头去!”陈浩只好把大家遣散了。
赛虞姬哼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四周的群众也纷纷散去。
玉环进去西屋,仍旧气愤愤地,她问:“老公,你怎么不再揍马有财一顿?”
陈浩说:“打也不管用,这种人根本死不悔改。”
“那也不能瞧着虞姬被他欺负不管啊?”
“马有财已经挨揍了,还被狗咬一口,得到了惩罚,再说他手下有兵,暂时我还不想跟义军闹翻。”
“啥?你竟然怕了他们?”玉环气得脸色通红,觉得老公变了,开始胆小怕事了。
陈浩却摇摇头说:“不是,这不秋庄稼该收了嘛?村里没有男劳力了,都跟着盐队走了,我不得罪他,是想那两千义军帮着咱们收庄稼啊。”
“啊?你可真聪明……!”玉环噗嗤笑了,忽然又觉得老公很有智慧。
然后,两个人手拉手上炕,抱在一起继续睡觉。
后半夜,马有财回了家,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肩膀上的肉被那条野狗扯掉一块,钻心地疼。鼻子,嘴巴,腮帮子也火辣辣的。
他的脑袋上还挨两棍子,因为亲了狗,嘴唇上也粘着几根狗毛。
真他娘的曰了狗……那小丫头咋恁厉害?传递的信号竟然是假的。那个娘生出来的?真她娘的不好惹。
瞧这弄得?疼死了。他立刻招呼佣人打水,赶紧处理伤口。
伤口清洗完毕,上了金疮药,这才拖着脚步进去卧室,来找丁香睡觉。
走进卧室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有个鞋印子,那是赛虞姬给踹的。
丁香没睡,在炕上没说话,冷冰冰的。
马有财说:“媳妇儿,你往旁边挪挪。”说完,他解下衣服出溜进了棉被。
因为身体受伤,不三不四的事儿当然不能跟媳妇鼓捣。
丁香的两只大眼睛一眨,两滴泪珠滚落而下,女人抽泣一声:“你真是死性不改!”
“刚才的事儿……你都知道了?”马有财问。
“废话!外面那么吵,我咋能不知道?你咋那么馋?不是说要对我一个人好嘛?你的甜言蜜语喂狗了?海誓山盟都不记得了?”
也难怪丁香伤心,离开张士诚的那天她就后悔了。
马有财好话说尽,跪地求饶,她才答应留下。身子在这儿,心早跟着张士诚去了大丰。
本来想认命,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可男人却瞧见好看的姑娘就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