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元宝山一带立刻沸腾起来,得到土地的老百姓特别兴奋。
荒废多年的土地终于有人耕种了,现在种植小麦还不算晚。
又过半个月,大片的土地就变得绿油油的,来年再也不用逃荒挨饿了。
不但如此,只要四周各地的灾民来到元宝山,他全都登记户籍,分土地和家禽家畜。
这样一来,元宝山就声名鹊起,越传越远,搞得如火如荼。
而且,陈浩还把各个村子的男女集合起来,开办砖窑厂,养殖场,手工作坊,只要是能挣钱的,能填饱肚子的生意,一律支持。
陈浩都要忙死了,七姐妹也纷纷帮忙,一直到这一年的入冬时分,才有了空闲。
这个时候,丁香也从马家村赶来了,看到满大街生意兴隆的景象,她一个劲地感叹。
“哎呀陈浩,你可真棒!马有财那两下子,跟你提鞋子都不配!你早该做咱们的知县老爷。”
陈浩懒得搭理她,只是问:“那我现在应该叫你婶子,还是嫂子?”
这让他很纠结,因为马有财的辈分大,丁香嫁给他,陈浩必须喊她婶子。
如果女人嫁给张士诚,她就是他嫂子。
丁香却脸色一沉:“你叫我姐吧,我以后没人要了,只能做孀妇。”
“当初你为啥不跟张士诚走?反而又跟马有财恢复了关系?”陈浩又问。
丁香说:“屁!那是我不跟他走吗?是马有财劫持了我好不好?张士诚是被逼走的。”
“后来你有机会跑的,为啥不跑?”
“身子不干净了,又被马有财糟践了,就算跑回大丰,士诚也不会要我的。”女人眼睛一眨,竟然黯然泪下。
“那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再次回到张大哥身边,你还跟不跟他?”
丁香抽泣一声说:“算了,我不想拖累士诚,担心他嫌弃我……以后就跟你吧。”
她就是个小女人,在封建年代里,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只能依附男人。
没有男人,她就无法生存。丁香其实是很可怜的。
陈浩说:“如果张大哥不嫌弃你呢?他的心里还记挂着你,你跟不跟他?”
丁香犹豫一下,脸蛋红了,点点头说:“跟……。”
“那好,几天以后,我会带人去大丰的盐池挖盐,到时候带你一起去,亲手把你交给二哥,以后你还是我嫂子。”
“陈浩!俺的亲弟啊……!”丁香激动不已,扑通!竟然给陈浩跪了下去。
女人痛哭流涕,抱着他哭得更厉害了。
陈浩说话算话,他是这一年十月带着丁香去的江浙,终于在大丰再次见到了张士诚。
当时的张士诚早就颓废了,想丁香想得不行。
他没有因为女人的背叛而嫌弃,看到丁香的第一眼,立刻抱上她嚎啕大哭。
妻子的失而复得,让他又活了第二次,再也不用借酒浇愁。
陈浩说:“哥,我把嫂子给你领回来了,以后好好带她,我祝你俩幸福……。”
张士诚抱着丁香哭完,又抱着陈浩哭……。
他说:“兄弟啊,谢谢你,不是你,我们夫妻这辈子再不会团聚了。”
陈浩说:“哥,马有财已经被我赶走打残了,他不再是红巾军了,你也没了威胁,以后好好做生意,啥也不用怕。”
“好!咱们喝酒,今天不醉不归!”张士诚大摆筵席招待他。
他还请来了两个弟弟,张士德跟张士信一起陪同,兄弟几个喝了一晚的酒。
酒至半酣,张士诚抓着陈浩的手说:“兄弟,你别走了,就留在大丰吧,咱们兄弟几个一起干一翻大事业。
我已经筹划好久了,准备起义造反,正在暗暗召集兵马,最迟一年,我的筹备就完全充足,打下天下,咱们共享江山。”
陈浩立刻站起来说:“二哥,你喝多了,我也喝多了,兄弟不胜酒力,要告辞了。”
说完,他赶紧站起来转身离去,再也不想听二哥说一句废话。
张士诚感到很没趣,只好抬手一摆:“撤宴!撤宴!真没意思……。”
回到卧室,他仍旧气愤愤的,猛地将一个茶杯砸在地上。
丁香已经洗了澡,脱下衣服在等着男人。
再次回到大丰,她还是张家的夫人,仍然被男人宠爱。
“相公,咋了嘛?”女人问。
“陈浩不识时务,竟然不帮我,太让我失望了!”
“他又哪儿让你生气了?”
“他……。”张士诚很想说,这孙子竟然不帮着老子造反,难道想帮着大元朝来灭我?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丁香是个女人,他担心妻子泄露秘密。于是大手一挥:“啥也不说了,睡觉,睡觉……。”
丁香帮着男人宽衣解带,她先钻进棉被,将被窝焐热,才让丈夫进去。
张士诚抱上她,就抚摸起来,亲吻起来……。
怀里抱着男人,丁香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脏。
尽管已经洗了好几遍澡,皮都搓掉了,可觉得身上还残留着马有财的味道。
她只是希望张士诚别跟前夫那样翻脸不认人,要不然自己就真的完了,唯有一死。
所以,这一晚丁香很卖力,足足跟男人折腾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