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陈浩给了他面子,没往死里踹。
毕竟马有财是巡抚,他的顶头上司。不给他面子,也要给刘福通面子。
再加上他的力气掌握得恰到好处,知道外面有一堆干柴,直接把这孙子给踹在了干柴堆上。
所以马有财没受伤,拍拍屁丨股坐起来,从干柴堆上出溜下去,然后撒丫子窜了。
一边跑他一边暗暗嘀咕:便宜,太便宜了……!摸了前妻的乃,挨一脚,值!
现马有财被踹飞,身后的徐幺妹骂一声:“活该!真是死有余辜……!”
丁香在男人的怀里哭啊哭,还用陈浩的衣服领子擦眼泪,一个劲地埋怨。
陈浩说:“嫂子,别哭了,你不没丢啥嘛?”
“死鬼,他差一点就得逞了,你咋恁坏,放他进来呢?”丁香不依不饶,一边抱着娃,一边在男人的怀里撒娇。
“我瞧着嘞,没让他占多大便宜啊?嫂子别哭了……。”看着女人敞开的怀,陈浩也想用手感受一下丁香的洁白。
可他竭力遏制了那种冲动。
“那你保证,以后不准他骚扰我,要不然我就住你家不走了……。”
“放心,以后他再来,我就打断他的腿!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丁香这才笑了。
陈浩真是一个好弟弟,随时都在保护她。
马有财再次挨顿打,回到了巡抚衙门。在家里的太师椅上,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一定要把丁香再弄回来,绝不能再让她陪张士诚睡觉,便宜那个私盐贩子。
可眼前有一个大敌,就是陈浩,有他挡在前面,想跟前妻破镜重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该咋着打倒陈浩,一雪前耻呢?马有财想起了馊主意。
最好的办法是以牙还牙,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这是个问题。
让刘福通派人来收拾陈浩,更加不可能,因为那老小子还指望从马家村挖银子,刮粮食呢。
那只有利用鞑子兵了,把鞑子兵引过来,包围陈府,除掉陈浩……。
他一死,丁香还不束手就擒?
不但前妻唾手可得,就是陈府那些丫鬟跟仆女还有玉环,不照样任由老子糟践?
你拴住我的女人不给,老子就糟践你的女人,这叫一报还一报……。
可陈浩太厉害了,普通人根本对付不了。
再加上七姐妹跟那三百壮丁,有万夫莫当之勇,鞑子兵来少了不管用,来多了,刘福通就派大兵过来了,还是于事无补。
目前要做的,就是先把七姐妹跟三百壮丁调出去,继续贩私盐。
他们一走,陈浩就没了帮手,然后自己写一封书信给哈麻,告诉他马家村空虚。
他还会放开一条通道,安排鞑子兵杀进马家村,一起抓住陈浩。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背叛刘福通一次,大事可成,完成一生的夙愿。
想到这儿,马有财笑了,翘着二郎腿,挥着鸟毛扇子得瑟地不行。
果然,第二天早上,他就安排一个衙役,到马家村把陈浩请进了巡抚衙门。
陈浩是骑着马来的,走进屋子嘿嘿一笑:“马大人,你屁丨股还痛不痛?”
马有财说:“你个狗曰的,真狠!咋见我一次打一次呢?”
陈浩说:“那是你手贱,只要你敢欺负马家村的女人,我就一定揍你!”
马有财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的伤好了没?”
“没。”
“还需要多久?知府衙门那么多事儿,等你处理呢。”
“大人,下官的伤十分严重,一年之内无法复原,你暂时找别人代替我的职位吧。”陈浩才懒得做这个鸟知府。
这么多年,该做的他已经全做了,分田地,建学堂,修路,带动养殖业跟手工业展,整个元宝山的山民已经步入了正轨。
他为后来的知府铺好了一条阳光大道,巴不得早早退位,回家享清福。
“曰!你小子就是偷懒,好吧,我允许你养伤,可是这次贩盐不能耽搁,你的盐队该出了吧?”马有财在一步步引诱他,就是要把七姐妹跟三百壮丁调走。
陈浩说:“不行啊,我二哥那边正在打仗,顾不得挖盐啊。”
马有财说:“我不管!反正老子三个月要一次盐税,不给,我就去明王哪儿参你,你看着办……。”
陈浩也很为难,因为江浙一带不太平,此刻的张士诚已经顾不得贩盐运盐了,正在跟鞑子兵打得如火如荼。
那边不送盐过来,盐队就无法按期出。
最后他咬咬牙:“好!我一定按期把盐送出,张大哥顾不上,我就安排人自己去挖,保证盐队正常运输。”
马有财说:“好!我也等着盐队离开,慢走不送。”
从巡抚衙门出来,回到家,陈浩就坐不住了。
的确应该运盐了,马家村不能没有收入,几千号人等着吃饭呢。
于是,他把徐幺妹叫到跟前说:“妹,我这儿有封信,你给我二哥送过去,并且到盐池监督挖盐,装车以后马不停蹄,立刻出。”
徐幺妹也等不及了,女孩子一天不贩盐,身上就难受。
听到陈浩交代的任务,她欢呼起来:“哥,太好了!大家都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
陈浩说:“那你明天就出,不能耽搁,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