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怒气冲冲的时候,忽然,李善长走了进来。
看到屋子里被弄得乱七八糟,李善长问:“主公,你气从何来?”
此刻的他已经成为了朱重八的心腹,小朱对他非常信任,几乎无话不谈。
“善长兄,你帮我个忙。”
“主公请吩咐。”
“你想办法,帮我把陈浩大哥留下,他要走,不打算掺和政治跟军事。”
“啊!主公,您可千万不能放陈大人走啊,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一人能兴邦,他走了,将是您最大的损失啊。”
朱重八说:“毛!这个老子能不知道?他非要走,我有啥办法?你快给我出个主意,留住他!!”
李善长手撵短髭想了想说:“这个容易,让朱夫人亲自恳求他就行了,只要秀英姑娘一求,陈浩绝对不会走。”
“啥?让我老婆去?”朱重八一听,脸腾地红了。
原来,陈浩跟马秀英那点风流往事,早就传得天下尽知,两淮一带的人,几乎没人不知道的。
外面也谣言纷纷,大家都说陈浩跟朱重八的媳妇好了
当初,马秀英当闺女的时候跟干弟弟关系就不赖。
他俩上炕了,还有娃了,马秀英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朱重八的,分明就是陈浩的。
陈浩早就给小朱八扣上了绿帽子。
而且当初马秀英最先瞧上的是陈浩,人家姐妹俩都嫁给他了,马姑娘是被朱重八从陈浩的身边抢走的。
久而久之,这件事就传进李善长的耳朵里,所以他今天才这么说。
李善长也觉得这话说得不妙,赶紧改口:“是啊主公,要知道陈浩兄弟是马姑娘的弟弟,姐姐求弟弟帮忙,弟弟当然不会走。”
朱重八想了想只好叹口气:“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李善长立刻把嘴巴凑过来,靠近了主公耳朵,告诉他还可以这么办如此,如此这么办,一定能把陈浩留在身边。
小朱点点头:“好,我这就回家,去跟夫人商量一下。”
于是,他不办公了,立刻回家来见马秀英。
此刻的马秀英正在养胎,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七个月了,女人的身材显得很臃肿,行动也不方便,几个丫鬟在伺候。
朱重八进门,先把丫鬟给支开了,然后抬手拉上门闩,抱上了马秀英。
女人吓一跳,说:“重八你干啥?大白天的,你可别胡来!”
马秀英觉得男人熬不住了,要跟她搞。
肚子里还有娃呢,搞个屁?动了胎气咋办?于是女人立刻保护了自己的肚子。
哪知道朱重八没有跟妻子亲热,反而双膝一软,扑通!冲马姑娘跪了下去。
他抱上她的腿嚎啕大哭,说:“秀英啊,你救救我吧,我活不成了。”
“啊!到底出了啥事儿?”女人被弄得莫名其妙。
“陈浩……陈浩要走了,丢下我不管了,你说咋办?”
马秀英长长吁口气说:“我弟已经出来三个月了,应该回家看看,咱娘跟玉环都在马家村呢。
再说马上要秋收了,他的职位是两淮巡抚,几个县的老百姓都等着他回家收粮食呢,他应该走啊。”
朱重八抱着媳妇的两腿不撒:“夫人,陈浩哥走了我咋办?我离不开他啊。”
“可人家也不能粘在咱这儿啊?他毕竟有家。”
“我不管,反正他不帮我,我只能等死,你去帮我劝劝他,让他别走好不好?我可以让他做大官,当元帅也不是问题……。”
马秀英苦苦一笑:“陈浩本来就是不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他贪图的是情义,把兄弟情看得比啥都重要。”
“我知道他帮我这么多都是为了你,既然你能留他三个月,干脆,再留他三个月,等我带兵攻下滁州好不好?
没有陈浩,我根本攻不下滁州,那是一块硬骨头,咱们的老本会拼光的,我不想一无所有。”
朱重八就这样,他怕老婆,回家跟马秀英下跪是家常便饭。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假,可他不在乎这个。
膝盖又跪不坏,媳妇不巴结就没了,早晚跟人跑。
一般他下跪的时候,都是要关门上锁的,免得被下人看到笑话。
男人一跪,马秀英心软了。
他可以不为朱重八考虑,但一定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没有陈浩的帮助,万一丈夫战死咋办?自己守寡是小,娃儿没爹是很可怜的。
所以,她不得不再次开口来求陈浩了。
女人说:“好吧,我当多大的事儿,当姐姐的留他几个月,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朱重八这才笑了:“这么说你答应了?”
“嗯……。”女人点点头。
“媳妇,我就知道你面子大,真是我的好娘子,亲一个……。”说着,他要把女人抱在怀里,使劲香一个。
可马秀英却不耐烦地将他推开了。
好多女人都这样,肚子里怀娃以后,心里就没男人了,也没自己了。完全是为孩子活着。
就这样,马秀英洗梳打扮一下,来见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