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大王身受重伤,要不然就把韩林儿抽死了。
一巴掌下去,他肩膀跟肚子上的伤口裂开了,疼痛难忍,忍不住后退两步。
“啊!君上,君上!!”刘福通吓一跳,赶紧过去搀扶他。
韩林儿倒霉了,撞在门框上就没起来,鼻子嘴巴向外窜血。
“你……你?竟然打我们君上,我跟你拼了!”刘福通勃然大怒,丢下韩林儿直奔南院大王袭来,伸手就抓。
南院大王头昏眼黑,怎么是老刘的对手?只一拳就被打在了床上,稀里哗啦,床铺被压塌了。
“二叔,二叔!!”雪姬一瞅不干了,女孩子飞身而起跟刘福通打在一处。
女孩的功夫不弱,利用陈浩教会的小擒拿跟刘福通对拼,两个人在屋子里飞来飞去,足足打了二十多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
刘福通大吃一惊,想不到雪姬公主的功夫会这么好。
半年的时间,雪姬从陈浩的身上学到了不少的功夫,不但会72路擒拿手,还会虎鹤双形,南北洪拳。
那些招式刘福通根本没见过,一时间被弄得眼花缭乱。
还好门外的御林军听到了动静,呼呼啦啦冲进屋子里,几十个人才把雪姬擒住。
刘福通腾转手,赶紧查看小明王的伤势,韩林儿没事,就是晕过去了,运气很不好,鼻子撞在了门框上,碰扁了,流出好大一滩血。
再加上他喝多了,酒醉不醒。
“快,把君上搀下去好好休息,请太医,快呀!!”刘福通一声吩咐,过来几个人将韩林儿抬走了。
然后,老刘气势汹汹冲南院大王瞪眼睛:“匹夫!我们没有亏待你,只是想跟你合作,为什么要行刺我们君上?”
南院大王倒在地上嘿嘿一笑:“打得好,就这德行也配称王?纨绔子弟,不成大器,酒色之徒。”
刘福通顿时无语,他当然了解韩林儿,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混混。
可又能怎么办?他可是韩山童的亲生骨肉啊,有影响力。不扶他扶谁?
义军总要有个鲜明的旗帜,有个精神支柱,韩山童一死,他儿子就是精神支柱。
刘福通只是希望韩林儿能多生几个儿子,爹老子不行,将来就扶持儿子吧。
“你伤得怎么样?”老刘于心不忍问道,他知道自己出手重了。
“嘿嘿,我还死不了……。”
“大王,我们没有恶意的,就是想跟你们突厥联合起来,共同讨伐暴元。你们突厥人跟元朝可有血海深仇,一百年前,你们的祖先就是被忽必烈赶到红海一带去的。
你们原本都是胡人,难道不想念自己的家乡?不想恢复祖宗的江山?”
刘福通开始劝,不想跟南院大王翻脸。
绑架他回来,为的是达到政治目的,不是为了打架,两个人没有丝毫的仇恨。
雪姬在旁边一听,女孩子破口大骂:“你妄想!我们突厥人才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为人做挡箭牌,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雪姬,说得好!我们突厥人从来不受威胁!宁折不弯!刘福通,你死了这条心吧!”南院大王同样气呼呼地。
他是条汉子,古时候的突厥人在汉人的嘴巴里被称作胡人。
胡人有胡人的气节,他们很久以前就靠游牧为生,祖祖辈辈经历过自然的风雨,整天跟老虎斗,跟野狼斗,也跟草原上的狮子斗。
每个胡人都练就了老虎的勇猛,野狼的狡猾,都是上天选定的超级战士。骨子里就是不服输的。
刘福通冲几个侍卫摆摆手:“放开雪姬姑娘!”
侍卫们手一松,女孩子被松绑,再次扑向了南院大王。
“二叔,你怎么样了?”
南院大王手捂胸口一个劲地咳嗽:“二叔没事,丫头,让你跟着二叔受苦了。”
“二叔,都是雪姬不好,不是侄女任性,也不会把您害成这样。”雪姬抽泣一声哭了。
“好闺女,乖闺女,二叔知道你孝顺,放心,有二叔在,任何人不能欺负你。”
“二叔,呜呜呜……。”雪姬扑在南院大王的怀里哭了,抽抽搭搭。
刘福通说:“大王你放心,我说了不会伤害你,就绝对不会伤害你,我们君上喝醉了,今天有点失礼,我跟您赔罪了。
但我是真心想跟你们合作,暴元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我暂时不强求你,你也好好想想,三天以后给我答复。”
刘福通的心情很沉重,觉得自己把他们叔侄二人抓来,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可这是把他们留在濠州唯一的办法,不这样做不行。
他也知道南院大王跟雪姬拗不过这道弯,给了他们考虑的时间。
然后老刘就走了,吩咐士兵好好看护犯人,但是不能虐待她们,要好酒好饭招待。
就这样,雪姬跟南院大王又被关了一天。
韩林儿被打晕,足足昏迷了两天,他是初十早上醒过来的。
睁开眼晃晃脑袋,现鼻子肿了,门牙活了,就十分纳闷,问旁边的常随:“我的鼻子咋回事儿?门牙怎么也活了?是不是喝醉酒磕得。”
常随立刻告诉他,您是被人打的,南院大王抽了您一巴掌,把您的脑袋当黄瓜拍了。
韩林儿说:“我曰!那老小子为啥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