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问你,当初你第一次跟陈浩……那个,第二天咋走路?一瘸一拐吗?是不是正常?”雪姬还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玉环想了想说:“我忘了,俺俩是从杭州天香园回来以后才做夫妻的,痛是痛,可没影响走路吧?”
“那跟男人第一次痛,还是生孩子痛?”雪姬又问。
“废话!当然是生孩子痛了,还要命。”
雪姬吓一跳,说:“做女人太苦了,横竖是个痛啊……。”
玉环说:“这就是女人的宿命……姐,我祝福你,以后咱们三个人会一起幸福的。”
“好,咱们三个一条心,好好过日子。”雪姬拿定了注意,反正要痛一次,那就痛到底吧。
咬咬牙忍过第一关就好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在等,等待着男人的宠幸。
可陈浩自从跟她拜完天地以后,再也不光顾她的房间了,仍旧天天在玉环哪儿过夜。
别管玉环怎么赶,他就是不过去,雪姬足足守了七八天的空房。
两个人成亲的第十天,陈浩在中院里碰到了马秀英跟丁香。
丁香看到他咯咯咯笑了。
陈浩问:“你笑啥?”
丁香问:“弟,娶两个媳妇的感觉咋样?”
陈浩说:“不咋样,还那样。”
“你跟雪姬一晚上幸福几回啊?一回多长时间?”丁香捂着嘴巴继续问。
“不告诉你,闷着吧。”陈浩没好气地说。
“切!还保密?你俩一次也没幸福过。”
“你咋知道?”
“因为你天天抱着玉环喊,没抱着雪姬喊过,我的耳朵灵得很。”
陈浩说:“你耳朵恁好使,咋不去警队做警犬?”
“噗嗤!咯咯咯……。”丁香笑了,马秀英也笑了。
两个女人前仰后合,老半天才直起腰来。
马秀英的笑容里含着苦涩,老半天才问:“弟,玉环好,还是雪姬好?”
“都没你好……。”陈浩道。
一句话说出,马秀英的脸红了:“可惜咱俩没缘分,陈浩我想开了,真的想开了。现在姐决定,回到朱重八的身边,跟他好好过日子,你送我走吧。”
陈浩说:“你干嘛要走?住在这儿不挺好嘛?”
马秀英却摇摇头:“这儿好,可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滁州,在朱重八哪儿。我不爱他,没有感情但是有了亲情。
别管咋说,娃都是他的。我必须接受这个现实,你还是送姐走吧,我好了,没事儿了。”
马秀英上次来到元宝山,说白了就是疗伤。
跟朱重八成亲两年,心里的伤痛终于一点点复原了,平淡了,不得不认命。
整天在这儿听妹妹跟妹夫喊炕,根本受不了,还是走了干净。
“那你打算啥时候走?”陈浩问。
“明天吧,带上娃,东西我会慢慢收拾。”
丁香在旁边道:“我也要走,干脆你也送我走吧,我想张士诚了。”
陈浩说:“好!离开半年多,你俩是该回去了,想必小朱八跟张大哥已经等不及了。”
于是,他也开始收拾东西,套好了马车,准备送两个女人离开。
为了路上保险起见,他还通知了徐幺妹跟雪姬,一块送丁香跟马秀英走。
雪姬跟徐幺妹也开始收拾东西。
她们五个是第二天早上离开元宝山县城的,马二娘跟玉环一直送他们到村口。
马车一路没停,吱吱扭扭,陈浩跟两个女人都没说话。
实在没啥好说的,如今的关系这么微妙,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是传递给雪姬的信号。
女孩一高兴,晚上还不扑过来?
徐幺妹更是面无表情,一路上好像都在想事情。
只有丁香跟马秀英在车里兴高采烈,一会儿问这儿,一会儿问哪儿。
马秀英要去的地方是滁州,丁香要去的地方是高邮,两个女人不同路。
也就是说,陈浩必须要把马秀英送到滁州,交给朱重八,才能转道去高邮,将丁香送到张士诚的身边。
几天以后,好不容易靠近滁州城,却把她们几个吓一跳。
只见整个滁州乱成一团,喊杀声震天,两队人马竟然打了起来。
红巾军跟红巾军生了内讧,兵对兵将对将,打得不亦乐乎。
起初,陈浩根本不明白咋回事儿,立刻吩咐徐幺妹跟雪姬:“你俩保护好丁香嫂跟秀英姐,我去看看。”
说完,他摘下唐刀直奔乱军冲杀了过去。
两支红巾军打得不可开交,地上血流成河,喊杀声震天,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衣服差不多,都他娘的乱套了。
陈浩骑着马穿过人群,立刻寻找熟人,想瞅瞅到底谁跟谁在干仗,干嘛自己人要打自己人?
一口气冲到距离滁州城门不远的地方,他终于看到了徐达跟汤和。
这俩小子正在被四个人围攻,大汗淋漓,不可开交。
陈浩上去用唐刀将他们的兵器磕开了:“别打了,别打了,到底是咋回事儿?”
徐达跟汤和立刻收住兵器,猛地看到陈浩,他俩兴奋起来:“陈大哥,快!帮着我们杀敌,大哥被孙德崖的人抓走了!”
“你说啥?孙德崖?这帮红巾军竟然是孙德崖的人?”陈浩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