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重八接到徐达来信的当口,应天城外军营里的芍药跟茉莉也得到了徐达丢失安庆的战报。
两个女孩立刻写一封书信,利用鸽子送到了元宝山。
金哥接到飞鸽传书,马上将信里的内容给陈浩看了。
陈浩微微吃一惊,说:“该来的还是来了,天下又要大乱了!这才消停几年啊?”
“主人,您说该怎么办?需要金哥做什么?”金哥立刻严阵以待,觉得自己该出山了。
他已经跟着陈浩学了四年的功夫,觉得自己很牛笔了,充满报负,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他想干一番大事业,报答陈大哥的养育之恩。
尽管陈浩一再声明,以后只能叫他哥,不能称呼主人,可金哥仍旧改不了嘴。
“呵呵,你个毛孩子能干啥?想干啥?好好在元宝山呆着,哪儿也别去,我到安庆去帮着徐达解围。”
陈浩拿定主意,打算还是带着徐幺妹,云萝跟五姐妹去。
这几个女人他用着顺手。
金哥太小了,不能让他看到战场的血腥,免得影响身心健康。
可金哥却坚决不同意,说:“主人,我已经不是毛孩子了,您养活了我四年,我不能吃干饭啊,一定要帮您做点什么。”
陈浩眼睛一瞪:“不行!!想帮我就在元宝山哪儿也别去,照顾好你玉环嫂子还有全村的百姓,告诉你,等我回来,村里的粮食少一粒,有一个人受到伤害,唯你是问!!”
“是!!”金哥没办法,只好立正,敬礼,接受命令,悻悻离开了。
然后,陈浩让人骑一匹快马到县城,把云萝跟其她五姐妹接回到了马家村。
云萝很奇怪,不知道生了啥事儿。
陈浩将徐达被围的消息告诉了她,云萝眉头一皱说:“老公,我觉得这件事咱们不应该管。”
“为啥啊?”陈浩问。
“这根本不管咱们的事啊,你早说过要退隐江湖的,不再过问那些事儿,再说陈友谅是你大哥,朱重八是你弟弟,一旦出手你能帮谁?
好像帮谁都不好,帮一个,另外一个立刻跟你反目成仇,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咱们不能做!”
玉环也说:“是啊老公,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不就完了?”
陈浩说:“错!我不会帮任何人,只是想帮助老百姓免受刀兵之苦。
你俩想想,一旦陈友谅攻下安庆,那么明军的大门就等于被他打开了,一路杀到应天,该死多少人?老百姓是无辜的。
再说我就算不帮朱重八,那芍药跟茉莉还在应天呢,也丢下她们不管?
还有姐姐秀英,也在哪儿。帮着朱重八,就是帮着秀英。”
玉环一听,心里纠结不已,是啊,小朱八是自己姐夫,他死了,姐姐就会守寡。
难不成瞧着姐姐终身孤苦?她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
去年玉环跟陈浩就得到了消息,马秀英又生了,还是个胖小子。
那是朱重八的第三个儿子,名字也是陈浩帮忙起的,叫朱棡。
马秀英自从嫁给朱重八以后,那肚子就没闲着,一年一个,两年一个,跟老母猪似得一窝一窝生。
也好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根本控制不住。
没办法,那年头没有避孕措施啊,什么避孕药,TT一概没有。
再加上马秀英的地好,朱重八的种子也不错,好种子撒上去从来都不白瞎。
所以陈浩必须去,刻不容缓。
“好吧,那俺帮你收拾东西,你跟云萝一起去吧。”玉环没办法,只好帮着男人收拾行李。
这种分别女人早就习以为常。从前,陈浩无数次出过门,每次都能平安回来,这次也一定会平安无事,她在家里祝福他,为他焚香祝告。
可男人这一走,天知道啥时候回来?家里的炕又要空了,没人捂暖了。
玉环是贤惠的,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绝不能成为丈夫的绊脚石。
所以她不但没哭,还微笑着送他出门。
第二天早上陈浩走了,骑了自己的赤焰神驹,带了所有的装备。
徐幺妹和云萝还有五姐妹跟在后面,直接奔向了应天。
五天以后,走进应天城,他没有去找朱重八,而是先来看望马秀英。
马秀英得到弟弟赶来的消息,大老远就出门迎接。
“姐……。”看到马秀英的第一眼,他的心里就是一酸,立刻翻身下马,当着下人的面就抱上了她。
“弟,俺的弟啊。”马秀英哭了,也抱上了他。
陈浩现马秀英变了,三四年不见,女人更加成熟,但依然不老,一双黑多白少的眼球温柔如水。
女人的脸蛋依旧光滑,眼角没有出现鱼尾纹,身着华丽的服装,还是那副贵妇人的模样。
“姐,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陈浩也哭了。
“姐也想你,想你啊!!”
俩人竟然越抱越紧,越抱越紧,差点亲上。
他们在借着姐弟情宣泄各自的感情,分别三年,心是一直在一起的,半夜做梦还相互梦到对方。
不知道抱多久才松开,马秀英擦擦眼泪赶紧跟云萝和徐幺妹打招呼。
“几位妹妹远道而来,在哪儿杵着干啥?进家,进家休息啊,来人!赶紧请几位小姐进去,上好茶!”
“谢谢姐……。”云萝跟徐幺妹还有五个姑娘一起弯腰谢礼,将战马交给了下人。
马秀英则拉着陈浩直接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