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骂声:“什么玩意儿?!陈浩哥怎么交了这么个朋友?简直是人渣嘛。”
她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将来会做皇帝,忒俗了,心狠手辣。
陈浩说过,皇帝也是人来做,既然是人,就有人的七情六欲,就有人的贪婪跟渴望。
而且越是当皇帝的人,他的渴望跟贪婪越是厉害,脸厚心黑。
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人,反而是做不成皇帝的。
这一晚女孩睡不着了,趴在炕上呜呜痛哭,一边哭,她一边打开衣柜,拿出那个布娃娃抱在怀里。
她将布娃娃越抱越紧,跟它诉说自己的衷肠:“哥,你刚走就有人欺负我,妹子难啊……你回来吧,俺离不开你,元宝山更离不开你……。”
说着,她亲布娃娃,吻布娃娃,还把它压在身下。
女孩的老毛病又犯了,把娃娃当做了陈浩。
她在棉被里挺来挺去,很快衣服就没了,抱着娃娃在炕上翻滚。
那个娃娃跟陈浩一模一样,外面穿了男人的衣服,里面填充的是棉花。有脑袋,有四肢。
脑袋上还画了鼻子跟眼睛,惟妙惟肖。
身高是按照男人的样子做的,胖瘦也是按照男人的样子做的,抱上它,她就是抱上了陈浩。
她只能利用这种方式聊以慰藉,打夜晚的寂寞。
幺妹的年龄不小了,都已经三十。
十三年前,第一次跟陈大哥在义勇寨邂逅,她才十七八岁。
那时候的她正是二九芳龄,样貌俊美,意气风。
眨眼的时间十多年过去,她早把自己当作了他的妻子。
女人的青春年华就这么悄然流逝,浪费在布娃娃跟炕单子上,她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按说,陈浩的离开,她比玉环跟云萝更加难过。
但是女人遏制了那种思念,迫使自己坚强了起来。
因为陈浩在,她有主心骨,有靠山。现在男人一走,她就是元宝山的顶梁柱子。
别人倒下没问题,她倒下整个元宝山的天就塌了。其她姐妹咋着活?
脑子里想着陈浩,女孩的身体就尽情荡漾,滚过来滚过去,身体热烫,嘴巴里也不住呢喃。
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不住乱摸,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被一道闪电劈中,浑身一抖,酣畅淋漓的感觉从身体里流过,然后她跟干了一天的累活儿似得,不动弹了。
身体跟脑子还停留在雷击的那一刻。
徐幺妹已经不是少女了,身下的那层膜早就破了,是被自己弄破的。
啥时候弄破的,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她自娱自乐,对男人渴盼的当口,那边的朱重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来到马家村,他依然跟马秀英住在一个屋。走进房间,女人已经在宽衣解带了。
这次来,主要是安慰老娘,宽慰妹妹,所以她没有带孩子。
四个娃全都留在了应天,交给老妈子照顾。
“回来了?”女人问。
“嗯……。”朱重八回答。
“睡吧……。”女人只说了两个字。
于是,朱重八就脱下衣服,上了土炕,抱了马秀英的身体。
成亲几年,起初马秀英不乐意,看到男人就恶心,现在已经成为了习惯。
她习惯了他的狐臭跟一身的汗馊味道,也习惯了男人的呼噜。
岁月是一把杀猪刀,摧毁的不仅仅是女人的年龄跟青春,还有感情。
朱重八抱着妻子的细腰,摸着她的胸,现秀英并没有老,女人的皮肤仍旧那么润滑,腰身还是那么仟细,根本不像做了四个娃的娘。
而且,那种天生的香气还在,令人着迷。
尽管这样,朱重八的心里还是心猿意马。
陈浩一走,丢下这么多好看的姑娘,自己可以随便了。
如果乐意,还能把玉妮娶了,做个填房。
未萌初试的小姑娘到底啥滋味,他已经忘记了,非常想倾听女孩第一晚疼痛地嘶叫。
当初马秀英跟他洞房,一声嘶叫划破长空,他至今记忆犹新,玉妮比秀英当初还要俊美。
都说老牛喜欢吃嫩草,因为嫩草新鲜啊……。
可朱重八不知道怎么开口,他还顾不得玉妮,只是想尽快打开元宝山的银库。
他说:“秀英啊,你明天找一下幺妹吧,让她把银库的钥匙交出来,把打开地宫的秘密也说出来,好不好?她一定会听你的。”
马秀英说:“朱八,你别异想天开了,我不会这么做的。”
“为啥啊?那些钱可是玉环的,还有你的,你俩的钱我必须帮忙保管。”
马秀英一听,抬腿一脚,咣!把男人从炕上踹了下来,厉声喝道:“你给我跪下!!”
朱重八从炕上滚下,条件反射那样,立刻端端正正跪好了,身体颤抖。
他问:“咋了嘛,我哪儿又错了?”
女人怒道:“我还不知道你?惦记的就是我娘家的钱!你跟那些凡夫俗子有啥区别?还三军元帅呢,狗屁!
告诉你,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老娘当初离开马家村的哪一天,这个家的一草一木就不属于我了,更不属于你。
想抢走我弟的财产,门都没有!!”
朱重八一听,赶紧赔礼道歉,说:“夫人,我不敢了!!”他伸手来拉妻子的手,恳求原谅。
可马秀英一脚又把他踹倒了,说:“滚!今晚面壁思过,检讨不透彻,这辈子别想碰老娘一下,一个人靠炕帮去吧!”
说完,女人蒙头就睡,再也不搭理他了。
就这样,朱重八在房间里整整跪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