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您御驾亲征太给陈浩面子了,要不然咱们……偷袭。”
陈友谅问:“怎么偷袭?”
大臣说:“咱们兵分两路,一路从水路攻击东门,一路从旱路攻击北门,悄悄摸上去。今天失败就败在了白天进攻。
大白天的,我们看得到他们,他们也看得到我们,夜晚就不一样了,悄悄摸上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陈友谅想了想,点点头道:“妙计,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晚上展开行动,水陆两路攻打,就这么办。”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拼了,唯一依仗的就是人多。
果然,第二天早上,他没有动攻城的命令,汉军大营里一片安静。
一直到第三天的子夜时分,他亲自带着两万人马悄悄摸到了北城门下。
哪知道,陈浩早就在城门下安装了机关,踩上机关,下面的火石就被点着了。
火石一着,立刻引燃了地雷的引线。
云梯还没竖起来,下面的爆破声就炸响了。
“轰隆!轰轰轰!”方圆几百米的地下暗雷一起炸响,两万汉军就被炸得面目全非。
士兵的密度太大,躲都躲不开,人扎成一堆,玩命的烧啊……。
熊熊的火势冲天而起,几乎所有士兵的铠甲都被点着了。
坏就坏在他学陈浩,人家陈浩让士兵们穿竹板制作的铠甲,上面涂抹了防火漆。
可这种技术陈友谅不会,铠甲见火就着。
于是,汉军开始纷纷逃窜,来回躲闪,可躲到哪儿,哪儿的炸雷再次响起,地动山摇,掀起一个又一个大坑。
每一个大坑被炸开,士兵们都会被掀上天,不是胳膊腿被炸断,就是被炸得血肉横飞。
陈友谅懵逼了,知道上当,立刻吩咐:“不好,中计了!撤退,撤退!”
他一马当先,抹头就跑,仓仓皇皇逃回大营,北城门的位置再次留下了近两千尸体。
逃回去的人也受伤不少,有的被烧得面目全非,有的缺胳膊掉腿。
就在他率兵攻打北门的同时,另一路汉军通过水路来攻打东门。
这一路按说很好进,因为一条大河直接从洪都的城外流淌进了城内,在城内绕一圈,又从东门出来。
水门有水寨兵把手,人员不多。
当这一路人悄悄靠近水城边的时候,还美呢。心说:陈浩,你还不束手就擒?
哪知道刚刚靠近水寨,忽然,喊杀声四起,朱文正第一个跳了出来:“弟兄们,投炮仗,炸死他们!!”
声音刚落,一个个被点燃的炮仗就从水寨里呼啸而来,投进了汉军的人群里。
等到那些炮仗炸响,汉军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爆竹。
爆竹的威力小,这东西的威力大,炸开以后,里面石头子飞溅,打在谁的身上,谁就血肉模糊。分明是简易的手榴弹。
陈浩太有本事了,陈友谅的冷兵器在他这个军事专家面前竟然显得一无是处。
几百枚土制手榴弹一起炸响,又把这一伙人炸懵逼了。
第一轮攻击过去,汉军们才明白过来。
领喊道:“他们手里的铁炮仗不多了,弟兄们,抓住朱文正,别让他跑了!”
嗖嗖嗖,数十条小船再奔水寨撞击。
哪知道,再次靠近朱文正竟然从水寨里推出了一条条木栅,那些木栅统统放在小船上,根根竖起,削得尖尖的,跟长矛一样锋利。
两边一撞,汉军就被削尖的竹筏刺伤不少。
然后,明军同样在船上,利用竹筏做掩体,从缝隙里冲汉军猛刺。
大多数长枪手刚才都没有参加投炮仗,投弹手只有几十个人。
剩下的人全都把长矛放在炭火盆上加热,烧红后转身就是一阵猛刺。
汉军想不到朱文正这么狡猾,眨眼间损兵折将,又死伤不少。
他们只能退回来,带着残部逃走了,这一次攻击再次以汉军的失败而告终。
陈友谅气得哇哇大叫,差点吐血,碰到陈浩这个克星,他算倒了八辈子血霉。
区区六七千人,竟然阻挡住他三十万大军寸步难行。
从当初攻打朱文正,到陈浩带着守城的士兵逃走,再到回马枪杀回来,足足折腾了半年。
他被拖垮了,拖傻了,拖疲了,拖乏了,昂扬的斗志完全变得麻木。
难道上天安排陈浩下来,就是阻止老子拥有天下的?
老子不服……。
其实,他还漏算了一点,这场战斗真正的布局者并不是陈浩,而是朱重八。
朱重八深谋远虑,为啥要逼着陈浩出山?
就是想让他挫去老陈的锐气,灭去他的斗志,然后自己带兵一点点收拾他。
陈浩被利用了,朱重八的诡计也得逞了。
元至正二十三年八月左右,朱重八再次调动人马二十万,从应天出,向着鄱阳湖一带进。
他要在这儿跟陈友谅做最后的交战。
老陈,你不行了,我来了……还不马上洗干净脖子,引颈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