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摸,我就赶你走,快点!”玉环不依不饶。
玉妮竟然恼了,说:“姐,不准胡闹,俺还是姑娘嘞。”
“姑娘咋了?姑娘也会思春的,姐帮你检验一下质量,咯咯咯……。”
玉妮吓得赶紧拿起被子遮掩,将玉环的手隔开了,怒道:“再胡闹,我就不理你了,睡觉!”
说完,她噗嗤吹灭油灯,闭上了眼。
现她不禁逗,玉环也就不做声了,同样闭着眼睛睡觉。
半夜,她做了个梦,梦到男人陈浩凯旋归来了,进门就抱她,亲她。
她也抱着男人亲,抱着男人吻。
吻得正欢,玉妮把她推开了,说:“姐,你干啥?俺是玉妮啊,不是浩哥。”
玉环这才睁开眼,现竟然是南柯一梦。
她越是这样,玉妮越是怕,玉环这样,就表示把她当成了陈浩哥。
他俩不知道在这条炕上亲了多少回,抱了多少次,棉被上还有男人残留的味道,吸进鼻孔,让她的心不住震撼……。
她俩在这边睡着了,那边的朱重八也从枢密院回来,走进了马秀英的房间。
马姑娘分娩刚好一个月,她下了土炕,浑身鼓胀,再次成为了一个丰满的贵妇人。
坐月子起来后,她的皮肤更白,可能奶孩子的缘故,浑身散出一股奶香。
作为一个母亲,她在亲手帮着丫头缝制衣服,做小被子。一针一线非常仔细。
朱重八进门,二话不说抱上她就亲,结结实实在她的腮上来了一口。
马秀英不爱他,完全是在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时间是一把无情的钢刀,能把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感情刮成亲情,也能让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结合在一起成为习惯。
如今的马秀英麻丨痹了,习以为常了,就算心里没他,也在熬孩子。
为了孩子,她必须要接受他的抱,接受他的吻。
“夫人,我回来了,你的身体好点了没?”朱重八问。
“嗯,你吃饭了没?”
“吃了,在枢密院吃的。”
“忙完了?啥时候开拔?”女人有点迫不及待,一直在牵挂陈浩的安危
“大军已经齐集,整整二十万。”
“你那儿来那么多人马?”马秀英吓一跳,她记得朱重八只有二十万人左右,全都到鄱阳湖去,家谁来守?西线的陈友谅谁来防御?
朱重八哈哈一笑:“夫人,那是从前了,如今的我兵强马壮,人马不低于四十万,单单龙湾一战,就俘虏敌军十八万。留下二十万人看家,足以保证你跟孩子的安全。”
“苍天,你们那次没有杀降?”马秀英问。
“没有,还是陈浩说得对,把敌人的俘虏收编,为我所用,就能壮大自己。”
朱重八是非常佩服陈浩的,这人的头脑绝不一般。
自从明军施行不杀降,优待俘虏的政策以后,每次攻城掠地,都有好多人投降。
有的地方甚至望风而降,少死多少人,少浪费多少资源啊?
“那就好!朱八你长大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叫花子了,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英雄。”这是马秀英第一次夸他。
人都是会长大的,随着战争的磨砺,男人的棱角被磨去,变得圆滑。
朱重八的成熟不单单表现在身体上,也表现在了卓越的领导才能上。
从前,没有陈浩他寸步难行,现在,离开陈浩他照样呼风唤雨。
而且陈浩已经被他成功利用,至今蒙在鼓里。
“媳妇,你喜欢不喜欢英雄?”男人问。
马秀英点点头:“喜欢……。”
同样嘴巴里的喜欢,绝不是朱重八这样的,而是陈浩那样的。
陈浩在她心里的地位任何人无法替代。
朱重八一听,手舞足蹈起来,难得老婆这么赏识他。
于是,他抓住了女人的手,将那些手工活儿放在旁边,说:“媳妇,我不要你这么操劳,瞧,手都磨粗了,我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做贵妇人,来,咱休息吧……。”
因为女人生产,他已经三个月没跟她同房了,他娘的……憋得慌。
好不容易等到她满月,还不狠狠折腾一下?
马秀英没有明白咋回事,男人的手就揽上她的腰,将她放在了床上。
女人犹豫一下,噗嗤吹灭油灯,死尸一样躺下。
暗夜里,她现扑过来的不是朱重八,仍旧是陈浩。
亲她的是陈浩,抱她的是陈浩,在她身上胡闹的也是陈浩。
她的心就迷离起来,嘴巴里开始呢喃,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浩……用力……不要停!”
虽然声音不大,可朱重八还是听见了,身体再次被雷电劈中。
他僵持在哪儿好久,没有动,马秀英受不了,于是不断扭曲。
女人的一句话,再次唤起了朱重八的仇恨,把陈浩从前的功劳在他的心里抹杀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