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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浅月痛苦地咳嗽了几声,突然跪了下来,喃喃地说道,“感谢黄天厚土,感谢你们对我的眷顾,感谢你们的护佑,我终于能信守承诺,终于能将孩子抚养长大,虽不是我之功,我却能看到,感谢上苍!”
看着袁浅月受伤的样子,看着她这般虔诚的样子,贾梦乐的心软了,他想走到袁浅月身边,将其扶起,可想到昔日的种种情形,他总迈不开自己的脚步,只能轻轻地说道,“算了吧,一切都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袁浅月听了贾梦乐的话,这姑且也算是安慰的话吧,轻轻坐了下来,费力地说道,“孩子,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自私!”
骄傲的绝情谷谷主早已低下了高贵的头,内疚地说道,“当年温哥死后,我早已目空一切,总将所有的事情归于查找仇家。为了报仇,我到了这荒无人烟的无名谷,开始了绝情谷的经营,想着有朝一日,能找到杀害温哥的杀手,将其粹尸万段,我身在谷中,却四处打听江湖之事,劫夺不义之财,以保谷主日用开支!”
这一点无可厚非,当年群雄在半壁岩,共讨绝情谷,贾梦乐早已知道了绝情谷的所作所为,早已澄清江湖传言: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绝情二字,荡起武林血与腥,早已不攻自破!绝情谷的所作所为,也并非江湖传言的胡作非为!
贾梦乐的心渐渐软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为了报仇,为了生存,不得不这么做,他开始心痛起袁浅月来,关切地说道,“好了,你伤得不轻。该好好休息才是!”
贾梦乐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这等怜悯之心,当时他连杀她的心都有。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的朋友,那日袁浅月亲手杀死贾母。虽是误杀,但事实已以存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因贾母的遗愿,他没有与袁浅月为敌,却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就在今天,他出手救了她,甚至现在还开始怜悯起她来。
袁浅月却没有贾梦乐的话而停止说话,她继续说道,“我将报仇看成了自己毕生的事情来做,对仇世敌……”
提及仇世敌,袁浅月的泪水不停地流了下来。“他没有快乐童年,他的童年都是在不停地练刀,不停地练,可我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功,只是平时看着温哥练习,只在一旁偷偷学了几个招式,到现在为止,仇世敌也只会一些粗浅的刀法,只会使蛮力。”
可怜天下母亲心,袁浅月虽是绝情谷谷主。但她先还是仇世敌的母亲,为了替父报仇,凭借记忆中的招式,苦练刀法。也难怪仇世敌见了别的大人打小孩儿,他就自觉不自觉疯般练起刀法来。
袁浅月此时此刻已经明白,如此逼着仇世敌练刀的错误,学习勤奋,固然不错,但方法不对。方法不适应,学习的效果未必是想像中的好,苦逼仇世敌学习刀法,自然是违背了这一规律。
“我将孙家小姐扣留,无非是怕她走出绝情谷,将谷里的情况泄露出去,给绝情谷带来灭顶之灾,可就算如此,绝情谷也……”袁浅月伤心是哭了,她看见孙知府炮轰石壁,想来绝情谷已荡然无存,不由伤心起来。
自己苦苦经营数十年,处处如履薄冰,到头来还是落得谷毁人亡的下场,袁浅月不由嗷嗷大哭起来。
情同此心,心同此理,此时的袁浅月不再是傲慢的绝情谷谷主,她变得通情达理,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歉意。听了袁浅月的话,贾梦乐早已明白了她的心,明白了她的用意。
“我相信你一直将小环当成了亲娘,我不求你原谅,是我亲手杀了小环……”袁浅月哽咽着,话都说不出来。
贾梦乐听到于此,伤痛的心再此复,不错,一直以来,贾梦乐一直以来,都将贾母当作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要不是此次到绝情谷,他依旧如此,听到此,看着伤痛欲绝的袁浅月,不由问道,“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袁浅月用颤抖的手拭了拭眼泪,反问道,“你知道吗?小环一直是我最亲的丫鬟,我们虽为主仆,但早已胜过了亲姐妹,可麒麟图……那是温哥用鲜血保护的东西,为了温哥,为了报仇,我一时失手,才酿成大错!”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如今的贾母,早已化为白骨,她为了主子的交待,二十年如一日,将贾梦乐拉扯长大;她为了保全麒麟图,就连最亲的贾梦乐也没说过这事儿;她为了让贾梦乐成才,忍受思念之苦,将贾梦乐置身于江湖之中,可教子可谓用心良苦,其忠心可谓古今典范!
人非草木禽兽,岂能无情无义?谁人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呢?谁人不想明明白白知道此事呢?可贾梦乐的身世一次又一次地让他走向了迷茫,让他一次又一次走向精神的低谷。
他站在石崖边,遥望远方,脑里空空无几,“贾梦乐”这个名字在江湖,在人们心中,早已成了“臭名远扬”的江湖败类,从朱家堡出来,他就背上了“欺师灭祖”的坏人;“贾梦乐”,后莫名到了册门,糊里糊涂结识了司马掌门,又糊里糊涂成了风门掌门人,后为了司马掌门,不远千里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