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大哥说着他们的争论,心中的怨火喷了出来,“够了!我哪里错,自从我的弟弟一出生,每出生一个,爹娘就对我冷落一分,直到老七出生,我几乎在花家就没有地位,爹娘将他们视为掌上明珠,对我不闻不问,兄弟七人只要生争吵,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我的错,还让得老六不到半岁时,是老三将他抱落在地,爹娘却说我不照看弟弟,将我狠狠地嗅骂一顿!”
花家大哥的声音越来越大,越说越激动,“还有那次,明明是老三将书房的墙壁画花,爹爹,我伟大的爹爹却说我没有尽到大哥的责任,没有好好看管,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受气的总是我?看着你们穿新衣服,看着爹娘喜欢你们的样子,我就在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你们有谁理解过我?有谁又关心过我?我只是看管你们的佣人,有时比佣人都不如!”
多年的怨气终于如火山一般爆,花家大哥,一位七尺来高的汉子,提及他的委屈,提及他的伤心,让人不得不同情,不得不动恻隐之心。
陆小凤自小与贾母相依为命长大,从未有兄弟姐妹,他哪里知道花家大哥的苦,他一边与卢员外过招,一边说道,“纵然是你爹娘的错,错也不再你几个亲弟弟,你怎么如此狠心呢?”
花家大哥听了陆小凤的话,更加生气地说,“你住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数落于我?要不是他们,爹娘也不会如此对待我,要不是他们存在,我也不会活得这么累!我杀了他们,爹娘就会对我好得多,就会爱我多一分!”
陆小凤一直希望着自己有弟弟妹妹,可万万没有想到花家大哥却因有了弟弟而烦恼,他一直与和尚并肩对抗卢员外,一时抽不出时间设身处地想,随便说道,“人靠亲多,树靠根多,你怎么如此这般不通情,你有弟弟,自是你的福气,你却将其看成是与你争宠的对象,这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陆小凤的话彻底将花家大哥激怒了,他扬着大刀,“我的事与你何干?受死吧!”说罢,风一般朝陆小凤奔去。
说时迟,那时慢,花满楼如流星一般直奔到他大哥跟前,哭丧着说道,“大哥,这都不怪你,收手吧,难道我们兄弟真的要兵戎相见不成?”
花家大哥早已没有兄弟情,挥刀狠狠地说道,“来吧,当日我只弄瞎你的眼睛,不曾想到,今日你真的与我为敌了!”说着,刀已出手,只见他凌空而起,挥刀就朝花满楼头上砍去。
花满楼侧身闪到一边,边招架大哥的刀,边委屈地说道,“大哥,我的亲大哥,我不怪你,也没有想与你为敌,只是你不能再为虎作伥,这姓卢的野心勃勃,早已失去做人的根本,与他一起,就是一条不归路呀!”
花满楼苦口婆心,而他的大哥刀刀致命,好个花满楼,只出手招架,却不还手,因为对手是他的亲大哥。
人生百态,万事丛生,亲兄弟本该相亲相爱,可此时的花家大哥与花满楼,两人刀来掌去,两人早已没有亲情可言,人们常用“血浓于水”来说亲情。确实,亲情就好比是水,无需产生惊天动地的事件,它永远存在于我们生活中,如水一样无法脱离,但永远比水深浓。因为比水多了一份情意,一份鲜红的情意。只要有亲情的人,都一定有所关联。
陆小凤见花满楼只招架,没有还手之意,如此下去,时间一长,定然败下阵,后果不堪设想,他想着想着,突然凌空跃起,化手指为剑,直指苍穹,随后俯冲而下,如凤凰展翅,铺天盖地而下,这正是他结合朱家剑法,册门鞭法和孙知府的闪电镖自创的“凤舞九天”,正所谓一指捣苍龙,九转向银河,斗起飞花剑,万马亦分割。卢员外哪里能招架得住,只听“轰”地一声,他肥硕的身体如一块石头,重重地摔在了石壁上。
他顾不上伤痛,纵身跃起,一溜烟消失在茫茫的黄昏。
花家大哥见卢员外落败,也纵身跃起,消失在树丛中,陆小凤准备去追,却被花满楼挡了下来。
花满楼为何挡住陆小凤,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