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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头顶着胡酒,双手抱着大大的箱子,哼着歌回到了客栈。
锁好了门,回到大厅里红菱看了看依旧空无一人的大厅,又望了望紧紧关着门的小套间,小厨房里冷冷清清的,大厅的台面前也没有熟悉的身影。
红菱抱着想起,扬了扬头:“小酒,我们回房间吧?大厅太冷了。”
胡酒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嗯,大妹砸咱俩把大厅收拾一下,从小厨房拿点吃的,端几个火盆回去,大厅四周黑漆漆的看着吓人道怪的。”胡酒说完猛的抖了一下身子。
“感觉今天特别的冷。”红菱也缩了缩脖子。
“谁说不是呢!”胡酒利落的从红菱的头顶上跳了下来,跑到桌子上拿起了已经冷掉的小馒头。“这个咱们端回房间去吧!用炭火烤烤还能继续吃。”
红菱把快递箱子放到了身边的一张椅子上:“行,你端到放家里去。我把炒菜心收拾掉,太咸了根本没法吃。”
胡酒人立而已把装着小馒头的盘子顶在头上,一摇一晃的想着红菱的房间走去。红菱拿着盘子去了小厨房,把剩下的才菜心丢到垃圾桶中,从灶膛里夹了几个炭火,放到火盆里小心翼翼的端回了房间。
一人一狐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的走着,谁都没有注意到红菱带回来的那个箱子在凳子上激烈的跳动几下,而后又像一个死物一样恢复了安静。
“红菱,你那个啥,再拿个火盆,房间里老冷了。那个躺椅搬回去不?还有毯子,我说你咋这肉(慢)呢?”胡酒站在大厅的一张桌子上大声的说道。
“来了来了!东西多,我还不是要一样一样的拿么,你说那么多干嘛呀!来帮忙!”红菱手里端着一个火盆,另外一只手还拿着一个小小的食盒。
“咋帮你?我都没有食盒高。”胡酒摊了摊爪子。
“帮我把躺椅搬回去。”红菱匆匆忙忙的说了一句,只留给胡酒一个后脑勺。
“……”胡酒看着能睡下一个成年人的宽大躺椅,后脑上慢慢的流下一大颗汗滴。
最后红菱还是带着胡酒把躺椅重新搬回了房间,一人一狐气喘吁吁的靠在躺椅上,红菱的房间被火盆熏烤的暖意融融。
“好困,好累,想睡觉……”胡酒的眼睛眨了眨,最终还是慢慢合上了。
红菱用手拨了拨瞬间就睡得四肢松软的胡酒:“喂喂喂!你就这么睡了,拿了一堆东西谁吃啊!你哪儿是狐狸精啊!”她对着躺椅上软软的白团子吐了吐舌头,“分明就是猪精,吃了就睡,醒了就吃!”
红菱百了无聊的将小桌上的食物收到食盒里,唯一一个能陪她说话的狐狸也睡着了,这才几点难不成自己也要睡觉?
等等!大厅里有一个快递!拆快递,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最近她网购买的太多了,根本不不知道邮过来的是什么。
红菱翻出了抽屉里的剪子,身上披了那件早上时候穿着的毛衣,推开了房间的门,一个人走到了大厅之中。
她和胡酒回房间之间已经关上了外面所有的灯,大厅里的光亮只剩下她身后的门里投出的橘色灯光。
红菱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大厅里空无一人,她的兔耳拖鞋和木质地板的摩擦声都被无限的放大,甚至于她的呼吸声都能产生空旷的回音。红菱觉自从这次老板休息了之后,整个客栈都变得分外的诡异和恐怖。
胡酒小小的鼾声还回荡在她的耳边:“自己家嘛,住了这么多年了,什么可怕的。”红菱自我安慰着。
忽然,红菱举着剪子走到了她放下包裹的椅子边上,她拉了拉毛衣的下摆,跪在了地上。
“我要拆开看看咯~”红菱的声音里带着微小的颤抖。“是我的包包呢?还是抱枕呢?”
撕拉——剪刀划开透明胶布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红菱轻轻的放下手中的剪刀,她屏住呼吸打开了紧紧闭合着的棕色纸壳箱。
不知哪里来了一阵莫名的风,关上了红菱房间的门,大厅里唯一的光亮就这么被黑暗吞噬……
第二天一早。
胡酒从睡梦中醒来,小小的身子缩在大大的长毛毯子里。它张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看着熟悉的天花板,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红菱!”胡酒过了一会儿神采奕奕的从毯子里窜了出来。
没有人回答它,已经变得微冷的房间里只有胡酒自己,还有地上已经熄灭多时的火盆。
“红菱?”胡酒从躺椅上跳了下来,抖了抖身上被压得扁扁的白色皮毛。
“这人上哪儿去了?”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答。胡酒用身体推来了门板。
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从门里滚了出来,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转了几圈,被一双冰冷刺骨的手抱了起来。
“你喊我?”一个带着无限诱惑的声音从胡酒的头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