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又是新的一年了……”冯睿站在客栈前,看着胡酒用嘴巴叼着抹布不停的跳跃。
“呸呸呸,冯老板你瞅瞅,干净了没有?灯笼上还有没有土了。”胡酒吐出了嘴里的抹布跳到了冯睿的肩膀上,踮起脚尖毛茸茸的脸上全是严肃的审视。
冯睿环着手臂上下打量着擦的纤尘不染的客栈大门,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挺干净的,晚餐加一个鸡腿。”
“冯老板,你老霸道了!!!”胡酒一个高兴把抹布丢在了冯睿的脸上,自己全然无觉的跑进了客栈大厅,一边跑一边欢快的喊着:“胖婶胖婶,晚上给我加一盆鸡腿!!!”
冯睿铁青着脸色把脸上脏兮兮的抹布摘了下来,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中气十足的对着客厅大喊道:“胡酒!!今天晚上你给我去吃吐!!!”
正在欢快跑动的胡酒听见了这句话,脚下一打滑巴掌大小的身子在空中扭了几下最后还是重重的摔倒在了地板上:“为啥呀??!!你都说了擦干净就能吃鸡腿的!!”
冯睿用手指捏着抹布走了进来,对着胡酒温和的微笑道:“我,后悔了行么?”
“冯老板你……”胡酒眼泪汪汪的半蹲着身子用前爪揉着磕疼的地方。
“我怎么了?你是不是晚上想喝西北风?”冯睿把抹布丢到了胡酒的面前,“少说废话干活去!”
胡酒听了这话灰溜溜的抱着爪子脏兮兮的抹布,夹着尾巴钻到了小套间里,又开始辛苦的擦洗。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二楼打扫客房的红菱提着小水桶站在楼梯口看着胡酒的倒霉样子,忍了半天最后还是笑出了声。
冯睿仰起头:“红菱,你二楼客房打扫完了么?”
红菱扯了扯身上的小碎花围裙:“我这就继续去打扫,还剩下几个房间就完事儿了。”说完红菱吐了吐舌头,一缩脖子跑到了一间客房里。
“一个两个怎么都不好好打扫?”冯睿站在大厅里悠闲的剥着烤栗子。
账房拿着一只小小的鸡毛掸子,神情安和的站在台面后面打扫着落上了灰尘的酒坛子。“老板,你干嘛难为孩子?”
冯睿把手里的栗子壳丢到了身边的火盆里,看着栗子壳被炭火点燃后燃起的一阵青烟:“不老实就挨个打屁股!”
账房笑着摇了摇头:“打过年的,哪儿有打孩子的道理?”
胖婶端着一盘炸物从小厨房走了出来,埋怨的看了一眼冯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是再欺负孩子,炸物就别想吃了。
“你们两个太宠孩子了,再说红菱和胡酒也不是小孩子了。”冯睿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绕过了胖婶的身体,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走了一块热气腾腾的炸物。
账房见了冲着小套间和二楼的客房大声的喊着:“红菱,小酒!出来吃东西了。”
冯睿只觉得身边刮过两道凉风,桌边就出现了红菱和胡酒的身影。冯睿手里举着炸物黑了脸:“今天晚上饭是不想吃了吧?”他柔声问道。
胡酒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尖尖的狐狸脸被撑的圆圆的:“不行,炸物要吃,晚上饭也不能少。”
红菱向嘴巴里塞了一个炸虾,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冯睿:“老板你要是这样,就是虐待员工我要到土地那里告你的!”
“要告谁啊?”土地懒洋洋的声音出现在客栈里。
红菱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阴柔男人,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怎么出现在我家客栈里?”
土地伸出手捏了一下红菱软嘟嘟的脸颊:“我是谁?你刚刚不是还说和我告状么?”
“你是土地?”
“真是小神。”
红菱拍开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指:“我才不信呢!电视电影里的土地都是矮矮的老爷爷,你这么高一定不是土地。”
跟在土地身边的夜游神用手掩着嘴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他确实是土地,最近吃得好长得高了。”
红菱听完之后依旧将信将疑的看着土地。
冯睿走上前去,一拱手:“两位仙长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夜游神和土地看见冯睿走了过来,下意识的最后一步,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们是直接过来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