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后悔，却仍是强撑着嘴硬：“是。”

“质问我为什么和别的男人生活了五年，有了孩子？”她眼泪迅速的聚集，瞬间就盈满了眼眶。

“是。”他咬牙，说出那个字的时候，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有什么资格？谁规定离婚了不可以再嫁人？谁规定改嫁了不可以和别人生孩子？谁规定女人就必须要守身如玉，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之前，怎么没有现你思想这样的开放？”他控制不住的奚落她，他是疯了，所以才会这样控制不住的自己的嘴，只想刺痛她。

“你滚，申综昊，你立刻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永远都不要，滚，滚啊……”

她忽然失控的大吼，手里不知抓了什么就向他的头上身上砸了过去。

他却是不躲，只是站在那里硬生生的去承受，承受她的愤怒，承受她的痛苦，其实他很清楚的不是吗？她和亚熙没有结婚，没有身体接触，可是他仍是疯了一样去嫉妒他，嫉妒那五年是他陪着她，而不是他。

“你走不走？”

她看着狼狈站在那里的他，手里抓住的东西却是再一次僵住，她还是狠不下心，狠不下心去伤害这个让她死去活来的男人。

“不走。”他只是吐出两个字，就继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灼灼的望住她，甚至还在一本正经的笑着：“能让你撒气，我很开心。”

“滚啊……”欢颜忽然闭了眼睛，她不想，真的不想再让自己被他打动，再一次的沉沦，她为什么连自己选择一次的权利都没有？

手中冰凉的触感瞬时落空，她狠狠的将手里的东西向着他砸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接着是玻璃碎开的声音，欢颜下意识的睁开眼，却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快要看不清，看不清那人此刻的脸庞。

申综昊嗅到了刺鼻的血腥的味道，他觉得有些眩晕，高大的身子也微微的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

粘稠的触感从额上滑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他努力的睁了几下眼睛，却还是看不清，只觉得面前血红的一片。

她这样狠心对他动手，一定是真的一点都不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