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周少,”乐韵眨巴眨巴眼睛,一脸阳光:“上次也说了,只有任脉关元、中极穴受损伤,造成这种伤害,用武林话讲是走火入魔所致,只要以后内力不再冲撞两处经脉,对身体并无多大影响。”
“对身体健康无多大影响,但对习武人练功有致命影响。”小姑娘说得云淡风轻,周少特别的悒郁纠结,如果他是普通人,经脉受损顶多少几年阳寿,病痛多一点,可他是古武周家继承人,如果内力浅,哪能压得住场面,不说其他世家会轻视他,就连本族人也未必服他。
“这个是事实,任脉是奇经八脉中的一脉,牵一而动全身,一脉有损,严重影响修为进度和成长。”
乐韵歪歪脑袋:“你这个也不是不可修复,但需要提前准备,需针灸和药同时进行,疗程为半个月左右,中间不能中断,之后还要服药温脉调理。”
周信周一周二双目骤然明亮,眸子里浮上喜色,少主任脉能修复,那么也就不用担心少主会被其他人取而代之。
周少心头一跳,也掩不住急切:“小姑娘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恭候。”
“我接有几个病人都需要虫草,你也不例外,针灸后温养经脉的药也需要虫草,要等明年虫草开挖之后才能制药,所以急不来的。”
乐韵想抱头,晁哥哥的调理药,贺家老寿星婆婆,米罗教父、魏女士,以及这一个古武家的少主所用药都需要用虫草,虫草简直就是她的头号劲敌。
“虫草收购得到,小姑娘配药大概需要多少?”周信的商人智商上线。
“我需要的虫草对生长地方、采摘时间、保藏方式都有特殊要求,不同虫蛾的虫草要分开保藏,不能混装的,我敢说没有几个挖草人识得虫草是哪种蛾虫的幼虫,只有我自己亲自去采挖,辅助药材用的虫草可以用收购来的。”
“有殊殊要求的虫草我也无能为力,明年挖虫草时去产地收购些给小姑娘做辅助药材。”
“之所以我制出的药那么贵,诊金高,就是因为药材太难收集,我辛辛苦苦多年积攒的珍贵药材只救几个人已用得所剩无几,想想心疼。”
“小姑娘不肉疼了,花了多少珍贵药材,你往死里收诊金,如果是超级世家或大富豪找你求诊,不用手软,尽管收天价诊金。”周信无良的给别人挖坑,有钱人就是喊价越高越觉珍贵,对物美价廉的反而怀疑。
周一周二抚额,周董又在坑人,也不怕别人知道了半夜做梦拿刀砍他。
“我忙着呢,没空接诊,”乐韵嘟嘟嘴,冲着周少露出星星眼:“言归言传,周少,你自己去地面躺着等挨针吧,要扒开衣服,裤子也扒下去一半,露出小腹。你不自己配合,要我动手的话,可能让你在地面躺尸半天。”
“现在就扎针?”周一周二懵了,不是说要提前准备吗?
周少也一脸求解状:“小姑娘,现在就针灸?”
“不是正式针灸,我今天帮你扎针是为你疏通经脉淤塞的地方,能减轻点练功过程中的痛苦,针灸是修复受损任脉,同样是扎针,本质上有差别。”
“有劳小姑娘了。”小姑娘解释用途,周少再无迟疑,起身寻找合适躺尸的地方。
周一动作快,找到合适的地方,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地面当席子。
周少没有说不用那么做,他的贴身护卫以能照顾他为职,如果这不要他们做,那不要他们做,他们才会觉得是无用的废人,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
脱掉外套,解开衬衣纽口,当需要松皮带时,饶是他沉稳干练,胸襟豁达,也不禁觉得难为情,有些捏捏扭扭。
乐韵提起背包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银针,看到周少那羞涩难当的样子,慢吞吞的说了一句:“你大抵不用害羞,在我眼里你就是个病人而已,再说,男人一丝不挂的样子我早见过了,我对于男性身体一点不好奇。”
她不说话还好,说了那句,周信周一周二臊得满脸通红,周少一张脸火辣辣的,四个男士都不敢再直视小姑娘。
试想一下,自己扒得光溜溜的,凭个小女孩子打量,那场合简直不能再羞耻再难为情,幸好他们不用受那种待遇,否则没准会羞死。
比起被扒光,不如自己来,周少顶着烧得烧的脸,背着小女孩松皮带,再躺下去,闭着眼睛,将裤子往下褪到不碍事的地方,露出小腹。
衬衣没脱,露出胸膛,常年习武的人都有腹肌,马甲线也是极深,肌肉健美,皮带松开,裤子扒开,被小裤裤保护着的男性隐私部位也比较明显,很有料。
手臂上搭着针套的乐韵,走到周少身侧,视线溜溜的在有肌肉的男士胸前溜一圈,赫然收到大脑里传来的一条信息——周少还是一枚处男!
她想捂脸,当初检查澹台家睡美人时,她也收到一条反馈信息:澹台睡美人不是童子身!
澹台睡美人晕迷时才16岁,16岁就破了身,不是风流是什么?所以当澹台小帅哥说让他哥哥给她当男朋友,她嫌弃的拒绝,她才不要那种处处留情的花心大萝卜男朋友。
收到关于周少是童男的信息,乐小同学撇撇嘴,也不挖掘别人为啥还没破身的秘密,捏针,果断的扎进男士的小腹中元穴,然后一根一根的扎,金、银针将他气海穴附近围成一个圈。
扎下银针,按穴位,引气游走。
周少闭着眼,最初害羞,躺成一条咸鱼,过了一阵,针扎到的地方麻麻痒痒,很快有温热的气流在穴位之间游走,他顾不得害臊,放松,全副身心的投入感受气流游走的路线。
气流沿经脉游走,最后在中元、中极两穴位处停留,然后,他感觉气流在渗透,像风往一个小孔挤,两穴位生出一丝丝针扎的痛,疼痛持续约一盏茶功夫,豁然畅通。
周少茫然,他几年都做不到的事,小姑娘扎针一顿就解决了,究竟是他太无能,还是小姑娘手法太逆天?
深思几秒,他觉得是后者,不是他太无能,是仙医门人天赋卓绝,无人能及,所以他们做不到的事,她能轻松解决。
医德良好的乐韵,全神贯注的投入按摩大业,约半个钟,完成一个周期,成功将周少淤塞的任脉穴疏通,轻轻的擦去额心的细汗,从容收回金银针。
暖流回归丹田,周少感受一番,经脉畅通,无比舒心,当小姑娘收走针,一跃而起,背过身,利落的系好皮带,整理衣衫,再转过身,耳尖还有点红,但是已能从容面对小女孩。
周一拾起自己的外套又穿回来,周信看到少主喜上眉梢的样子,便猜知少主感觉良好,也喜上心头。
收起自己的医用针,乐韵又摸出一袋药丸子,分出三颗给周少:“一颗给周董,有排毒养神功效,周少的两颗分两次服,早上空腹吃或晚上睡前吃,吃下药丸子练功一到二个钟,调养经脉。”
周一周二喜之不尽,帮少主接过药丸子。
针也扎了,药也给了,乐韵欢快的收取自己的诊金,背包装不下,不客气的让周家将他们装盒子的背包贡献出来,把沉香和古董白玉金条四样又装回包包里。
双方也没什么废话,聊了十几分钟,会面结束,小女生提起自己的收获,欢天喜地的去赴姜少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