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楚否认:“不是,普通朋友。”
升降杆抬了起来,钱楚问了8号楼的位置,在楼下停好车,下车拉开后车门,“周先生,到8号楼了。”
周重诚从车上下来,还下意识的摸摸肚皮,果然迟到太多了。
钱楚已经懒的再多问了,“周先生,那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
周重诚抬头看看楼上,试探的问:“要不要上去坐坐?”
李广在车里打呼噜,钱楚笑了下,“不用了,多谢。周先生再见。”
回去的路上,钱楚又气又笑,她可真是服了车里车外这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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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钱楚上午还去见了个客户,中午跟李广一起回老家叮咚镇。
叮咚镇就是个普通小镇,在商品房时期,破旧的小镇也成了开商的财地,迅速建起了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商品房,钱楚家也东凑西凑在镇上买了一套。爷爷奶奶守在村里老宅不愿搬走。
李广家当初没在镇上买商品房,用买房的钱买了厂子,后来财了才买了套二手的,不过位置是镇中心,迅速升值。
从文苏市里到叮咚镇,在现如今达的交通下,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虽说从文苏到叮咚镇只有一个多小时,可这城里到农村的距离,对很多人来说就像隔了万水千山,愣是一年都不回来一趟。
要说忙,又能忙到哪个程度?不过是现代人用忙为自己找得不和老一辈人共处的借口罢了。唯有网络报刊上出现一两篇有关不孝的新闻报道,才会激起现代人那点微不可见的良心。
因为人人皆如此,所以没人会觉得网络上时不时抨击父母和子女的关系的文章,说的正是自己。
叮咚镇当初焕然一新的街道也有了时间的印记,路两边的商品房也因为年代久远呈现出颓态,周美兰在自家房子的对外的那面开了个杂货铺,铺面不大,赚点小钱,她本人花钱的地方不多,再加上钱楚工作后的工资她也牢牢把握在手里,倒是攒下了十多万,那钱在银行里存着,哪怕不花周美兰也高兴。
钱楚从李广车上下来的时候,周美兰正抓着一把瓜子,跟隔壁邻居坐在路边的门口拉家常。
看到有车停下来,周美兰就盯车牌看,等看到钱楚下车的时候,周美兰一下就冲了过去:“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
钱楚的脸上带着笑:“妈,老婶。”
周美兰看到李广,顿时眼睛一亮,趴在车窗上对李广说:“广子啊,你咋跟楚楚一块回来了?你们俩这是……”她的眼神带着暧昧,带着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想多了的意思,“你们这关系挺好呀。”
李广指指牵头:“楚楚说回来看你,我想着我也好长时间没看到我爷爷奶奶了,所以我就跟她一起回来,这开车路上一个多小时,不得有人说话嘛?”
“对对,回来的好,回来的对,你应该回来看看。你们俩打小一块长大,平时就应该多联系不是?”周美兰对李广家的心思一直没死。
要是钱楚跟李广成了,那整个叮咚镇还不是她最有面子?
李家这是众所周知的达了,听说老李还要把那厂子扩大,镇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一边眼红,一边巴结呢,想方设法要把自家的劳动力往李家的厂子里塞。
李广傻呵呵的笑着:“那是,楚楚老照顾我了,要不是她,我都活不到今天。”
周美兰一听,刚高兴了,要是李广离了钱楚都活不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钱楚看着亲妈和李广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一句懒的说,她微笑着跟邻居大妈打招呼:“婶,您最近闲着呢?”
看着钱楚那张脸,邻居大妈酸溜溜的:“哎哟,这大丫长的哟,跟天仙似的,怎么就找不着婆家?大丫啊,你也不小了吧?都25了,别挑了,看到差不多的,赶紧嫁了,你现在还能找着差不多的,再晚,等你过了26岁,就只能挑二婚头,给人当后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