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怒气渐渐上来了,脑海中一动念,整个人扑上去,也缠住了那快要虚化的黑白阴阳鱼。
系统a也正处于极大的恐惧之中,它察觉到自己正面临着前所未有过的灭顶之灾。
它甚至没有想明白,那样周密的布置,那样完美的圈套,怎么会有人闯得过?!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作为计算能力超强的人工智能系统,它很快算出了它存活的几率。
接近于零。
它该怎么做?
就在这种困惑和恐惧中,它被顾念之“网”住了。
顾念之知道自己只是一束脑电波,而系统a,也只是一段源代码程式虚拟出来的波动。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同源的。
因此在顾念之“网”住系统a的黑白阴阳鱼形象的时候,系统a的一部分程式被她“吞噬”了。
不过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如果有人计时的话,会现这只是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
虽然对顾念之来说,这时间显得极为漫长。
……
路近通过系统a残留的追踪程序看见了一切,也看见网游世界正处于坍塌的危险阶段。
他迅速通知霍绍恒:“绍恒,系统a要游戏里的人给它陪葬。——你找到它的本源芯片了吗?”
霍绍恒心里一紧,“芯片找到了,游戏里的人还没有放出来吗?!”
“暂时没有。”路近神情非常严峻,“不过我们还有一点时间差。我们还可以做点事情。”
霍绍恒捏着那块芯片,几乎站成了一座雕塑。
……
路近坐在自己的量子计算机面前,完全进入了科学家的工作状态。
他对霍绍恒说:“之前因为系统a在网游里面,能够随时随地引起游戏时间线的变动,所以这个办法不管用。”
“但现在,你已经将它从游戏里抽离,它无法对游戏的时间线再做任何随机变动,我这个办法应该就能起作用了。”
霍绍恒只觉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回落了。
他的声音都快哽咽了:“……路伯父,请您一定要救念之出来。”
“我会的,她是我唯一的姑娘。你做得很好。”路近难得夸了霍绍恒一句,然后就投入到他的计算当中。
“我在解一个方程,爱因斯坦场方程的精确解。”
“这个精确解是用爱因斯坦场方程为基础,从几何角度添加游戏中大量的二阶张量,用我的量子计算机进行饱和式计算。”
“因为计算量非常大,如果之前有系统a在里面作为变数存在,我的计算是无法完成的。”
“现在没有了它,整个网游世界里的变量不变,我就能够算出一个周期解。”
“从数学理论上说,如果某种初始值条件被满足,世界就能够轮回。”
“当然,这只是从微观量子理论出得出的结论,在宏观现实世界,这个结论暂时还不能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