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得很晚,我挨个打了一圈电话,确认大家都很安全,就约了个当地比较大比较有名的海天大酒店,订了一个包间,六个人聚在一起大吃一顿。
酒过三巡,我说:“今天我们就返回到玉井镇去,我得看看他们怎么样了,盖子这一次是下决心要铲除刁民了,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帮助他们,赵顺和电子怪在这里把这边的事情办好,我们四个吃完饭就走,把该带的家什都带上,奶奶的,这次一定跟他们好好搞搞!”
吃完饭,我们去二手车市场买了两辆切诺基大吉普,又给戴小强打电话要他向我的工行卡里汇款一千万,我决心在滇黔山区大干一场了。
当天下午,我们带着全套的装备和充足的现金,驾驶着一辆切诺基大吉普出了。一路上路卡林立,好在*的耿镇山身上带的是国安局的证件,蜘蛛侠陈刚是公安部的证件,现在他们真的不得了,什么大做什么证件,狙神杨勇手里是武警总队的证件,只有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开玩笑说,如果遇到检查,就说我们抓了你这个可疑分子正在押解。
一路全速前进,我们在夜里十点多终于赶到了玉井镇。玉井镇里面看上去一切都很平静,街头几乎没有什么人,空空荡荡的街头偶尔有军车试过。
我们直接开到玉井镇的建银大厦,这里已经没有看到军方或者盖子的迹象了。耿镇山用自己的假身份证登记了四个房间,在楼下吃过饭,我们约好明天一早在楼下餐厅集合。
我进了房间,洗去一天的旅途尘土,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我心里面想着沙千里和阿妞他们,不知道在那天的毁灭性打击下,他们怎么样了,也许七星洞会给他们生机,也许沙千里会带着他们穿过洞道,已经去了更加安全的地方?
我打开电视,靠在床上抽烟。手拿着遥控器,在当地电视的几个台来回翻着。突然,正在播报的贵州晚间新闻吸引了我。
“下面播报本台记者在玉井镇的最新报道,近日来在玉井镇以南山区的一次清山行动中,一伙号称禾木寨自卫军的暴民被我武警部队抓获,他们是在一个叫做七星洞的洞穴里被抓获的,下面是本台记者对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贵州武警总队的政委关阳的独家采访……”
接下来是一位中将武警军官的侃侃而谈,画面播放了几十名“暴民”被押解的录像,我一眼就看到了阿妞!尽管她的头被黑布套套着,可是她的*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还有沙千里、乔花大婶、周王村的周茂林。
我完全震惊了,怎么会这样!
镜头切换,记者问道:“据说这次行动取得圆满胜利是我们的一位警官成功地打入暴民内部,能否请关政委谈谈这方面的情况。”
“呵呵,是的,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很遗憾我们不能让这位英雄警官站在镜头前面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一次成功的卧底,没有他,我们不可能这样干净利索地剿灭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我们就将暴民全部抓捕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我知道是谁了,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他,一定是他,那个周王村过来的何剑!当上了自卫军参谋长的那个何剑!
我一支接着一支地吸烟,怎么办?现在怎么办?禾木寨自卫军已经全军覆没了!我怎么才能解救他们?当务之急是必须马上抓一个“舌头”,了解下他们具体的关押地点。
马上就干!我立即拨了他们三个的房间电话,把哥几个都叫了过来。我把刚才在电视中看到的情况跟他们说了,我说:“现在大家都别睡了,跟我走,我们出去抓个武警军官,问清楚他们关押在什么地方,然后再想办法营救他们!”
蜘蛛侠说:“现在已经半夜了,我们就这样满大街转悠,估计他们有纪律都回营房了吧?”
我说:“走吧,碰碰运气!”
还是耿镇山*,我坐在副驾驶,狙神和蜘蛛侠坐在后座。午夜的玉井镇就像是一座鬼城,空无一人的街道在月光下散着青色的散光,昏暗的街灯若有若无,一只野猫穿街而过……
小镇不大,我们半小时就转了一圈,一个人影都不见。
耿镇山将车子停在路边,大家都默不作声,我掏出烟来了一圈。过了一会儿,我说:“有了,出城!盖子在城外一定有路卡,端了盖子的路卡!”
耿镇山说:“我们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路卡啊?”
我说:“我们从北边过来,不会有路卡,从玉井镇往南,都是灾区,一定有路卡!走,向正南走。”
耿镇山一脚油门,车子呼啸而出。向南直接上了去葫芦谷的路,果不其然,刚一出城就看到了前方路上的哨卡。
一座墨绿色的亭子,孤零零立在路边。一个持枪的哨兵立得笔直,枪刺上的反光非常刺眼。我们的车子在哨卡前停下,我们四个戴着清一色的黑色头套,手里握着手枪走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