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也和你无关。”
语毕,她就直接把人推开,拧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走进房间,就感觉那股熟悉却陈旧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
在那瞬间,她仿佛再次经历了重生那一夜的灼痛感,眼眶里不自觉地有些热。
十年。
整整十年。
她在部队里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伤,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站在这里,把自己的母亲带走。
总算,做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她成功了。
“妈。”
十年没有喊出的字眼在这一刻终于喊出来了。
那低哑而又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妈……醒醒,我来接你了……”
宴九走到床边,说得极轻。
床上的人像是睡得很沉,根本没有被惊扰到一样。
她平静地缓了几秒,然后再次开口,“妈,醒一醒,我来接你了。”
可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这让宴九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按理说昨晚上她来的时候才八点多,要真睡到现在,早就超过十二个小时了,应该不可能还睡得这么沉才对。
于是,她伸手去想要去轻晃了几下。
但被身边的刘嫂给拦住了,“不行啊大小姐,你这样夫人会醒的。”
宴九被阻得眼神阴鸷,一字一句地警告:“趁我现在还没作,你最好滚远一点,否则我直接让人把你从二楼窗户丢出去。”
刘嫂听了,顿时脸色一白,没敢再乱说话。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宴九伸手去晃床上的人。
其结果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宴九的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就是再傻的人,肯定也现这其中有问题了。
当即她一个眼刀飞过去,刘嫂吓得瑟瑟抖,头恨不能垂到胸口。
“不是说在睡觉吗?为什么会叫不醒?”
“可……可能是……是睡得沉吧。”刘嫂顶着无比大的压力瞎说道。
一边的傅司看宴九那神情即将是要飙的样子,立刻道:“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随后就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冲动。
宴九看了一眼刘嫂,最后冲着傅司勉强点头。
傅司这才出门打电话去。
过了半个小时后,医生总算匆匆赶来了。
刘嫂一看到医生过来立刻吓得面如土色。
宴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暂时隐忍不的让到一边,先让医生检查。
那名医生在一系列的检查的后,皱眉道:“夫人的症状应该是服用了镇定药,所以才迟迟不醒,不过我每次给的药都不会超过三片,怎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昏睡状态?”
宴九神情一凛,“要洗胃吗?”
“那倒不用,就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清醒过来。”
“那伤身吗?”
医生略有些迟疑,“夫人本身就服用了那么多年的药物,现在又服用了那么多的镇定药,多少会对大脑的中枢神经会有一定损害。”
瞬间,宴九的眼神如钢骨一般射向了那人,“是谁给夫人吃这药的?”
刘嫂吓得簌簌抖了起来,“这……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啊,夫人脑子一会儿清楚一会儿不清楚的,说不定是她自己觉得睡不着,想吃上两颗。”
宴九冷笑了一声,“这么说来,倒是我妈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