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口大部分进来的人都是家庭环境的因素,或者是学历问题,导致在社会上找不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最后进堂口做保镖。
宴九按下心里那些心思,笑笑道:“那今年继续和我过好了,反正我也一个人。”
傅司侧头望着她那张笑颜,以及去年过年时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心头一动,“好。”
宴九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只是在路过楼下的射击室,听到里面传来的射击声时,她突然停了下来。
“你枪法好不好?”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傅司愣了下,但随后门内传来一声枪响,让他顿时恍然大悟,“还好。”
“试一试,算是保镖大人的期末测验。”宴九说罢就笑着往射击室内走了进去。
推开门,那响亮而又清晰的枪响一道道的响起。
有不少人正在练习射击。
宴九随便找个位置,随手递了把枪给他,“来,开一枪。”
傅司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懂她为什么突然间要看自己射击,但也没有拒绝。
他举起枪支,放弹夹、拉保险,对准了远处的靶子,然后飞快地就是一枪。
那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非常顺畅。
宴九盯着看他的动作,企图在射击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因为军人握枪的姿态和姿势和其他人是有一些细微区别的。
可能普通人看不出来,但他们这些训练过的还是能多少感受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是傅司掩饰的太好,还是真的出了差错,他握枪的姿势让宴九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军人的姿态。
怎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是自己弄错了?
正奇怪着,就见身旁的傅司把枪递了过来,“你不试试吗?”
宴九怕他起疑,也没拒绝,反正上次都在船上卸过枪了,而且那么久没摸枪,她的确也很怀念指尖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好啊。”
她一抬手,那种感觉就上来了。
利落地一套动作结束,举枪就是一击。
“砰”地一下,子弹飞射而出,正中红心。
她的姿态完全没有任何的掩盖,如果傅司是同道中人,必然能看出问题来。
但最终他只说了一句:“枪法很好。”
然后,就没然后了。
看上去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这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
宴九摸不准,但也不敢再试探下去,点到为止地把人从射击室里拉了出来。
再又逛了几个地方后,宴九已经没什么心思来,便说道:“行了,也差不多了,回去吧。”
傅司步子停了下来,皱眉问:“你不请那些叔伯们吃饭吗?”
宴九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个流程,不禁愣了下,“还要吃饭吗?”
“当初宴敏远请了,宴玲儿在之前也请过。”
所以他才会带着她在这里一层层地闲逛,为的就是打时间,等两个小时后的宴请。
对此,宴九只是冷哼了一声,言语中满是讥讽:“本事一个都没有,拉拢人心倒是一个比一个会来事。”
“那你要请吗?”傅司问道。
宴九一想到刚才那群人的为难,就冷着脸说:“请个屁,那群老家伙一个个摆明了不欢迎我,我还给他们摆笑脸?开什么玩笑!”
傅司看她那不愿意的样子,想了下后,说道:“他们都是分堂主事的,如果弄不好,对其他地方码头的管理是有影响的。”
“相信我,我就算请了,也不会妨碍他们给我穿小鞋。”
宴九太清楚那群人了。
能和宴国怀凑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都是渣滓!
“可是请了的话,彼此的脸上也好看点。”傅司还是偏向于把表面功夫都做一遍,这样也不会被人拿错处。
宴九沉默了下,就在傅司以为她会同意的时候,却听她一声冷笑:“本姑娘今天没心情陪他们吃。”
说完转身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傅司看着她,总觉得如今的大小姐越阴晴不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