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着吃着宴九就又开始好奇起那个关于神秘的猎岛了。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个非法的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多故事。
于是,她忍不住暗搓搓地又开始询问了起来,“猎岛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傅司看她只吃肉不吃蔬菜,低头夹了一片芦笋放进了宴九的碗里,回答:“没了。”
宴九皱了皱鼻头,有些不死心,“你就没点别的小道消息了?好歹你也是……”说到这里,她不禁压低些声音,继续道:“好歹也是将军啊,位高权重的,应该知道很多内幕才对。”
可傅司这时却凭静地提醒道:“我还没有授予。”
宴九一愣,随后道:“你这不是迟早的么?”
都要即将授予了,那肯定是已经确定了,只要他洗脱罪名,活着回去,这位置必然是属于他的。
而且不是说他本身家族也很厉害吗?
这种事情应该多少知道点才对吧。
傅司看她有些扫兴样子,便出声解释道:“关于猎岛我的确知道的很少,毕竟我很早就出来了,很多我也不清楚,包括就是我们这边的人也很少清楚,反倒是在国际上猎岛很被承认,甚至有那么一句话。”
“什么话?”宴九立刻来了兴趣,眼睛亮晶晶地问。
傅司黑眸深邃地看着她,认真道:“能从那里面活着走出来的,都不是人。”
宴九:“……”
这都什么话!
宴九抽了抽嘴角,说道:“现在夸人都流行这么夸的吗?真是挺有新意的啊。”
傅司神色淡淡,“不管他们怎么夸人,现在最主要的不是猎岛,而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宴九的好奇心被他给拉回了现实,也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傅司牵线搭桥好把他送去那边去查明事情,所以立刻道:“你放心吧,等公司这边稳定下,我就马上立即启程去那边替你拼命。”
傅司一听,当即蹙眉,严肃道:“不要你拼命,我会……”
宴九听到他后面那两个字,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就下意识地打断,“好吧好吧,那我不拼命,你去拼。来来来,吃饭。”
傅司沉着眉宇,眼神幽深地看了她一眼,继而垂眸吃饭。
只是那眼底隐隐带着落寞的神情。
两个人就这样简单地吃了一顿午饭。
临走前,傅司和她说道:“这两天估计因为夫人的事,可能家里要布置,你要不要跟我走?”
但宴九却笑得笃定,“放心吧,宴国怀才不会给孙舒秀大操大办呢,宴敏远现在躺在医院里,宴亦陌也成了S市的笑话,他哪有这个心情,而且这两个亲生的孩子不在现场,外面的人来吊唁看到了,难保不会传出什么闲话,你觉得宴国怀那么要面子的人会给自己无端惹来这些吗?”
傅司一想,倒也觉得有几番道理。
只是……
“这小楼到底年久失修了。”
如果只是冬天还好,多穿点也就算了,可夏天闷热,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
对此,宴九一笑,“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躲在这小楼一辈子吧?放心吧,等事情都办完了,我就回主宅。”
傅司皱下眉头,显然是觉得她在主宅的那个房间也并不怎么好。
当然,比起这里肯定是好上很多。
所以也就没有再强求了。
当傅司离开后,宴九就一直盯着主宅那边。
结果,不得不说她对宴国怀心里那些心思还真是拿捏的精准。
在那两天里,宴国怀别说稍微给个脸面的给孙舒秀办理一下了,他甚至连提都没提,直接就命手下的人把那些连尸体都算不上的尸块焦炭悄悄拉去火化,然后找了个地方给下葬了。
老宅里根本连灵堂都不设一下。
对外呢,因为当时孙舒秀是半夜出事的,后来又被烧成了炭块,根本辨认不出来,所以消息也没有走漏多少,宴国怀直接一声令下把这些消息给压得死死的,只当这件事没有生。
可怜孙舒秀服侍照顾了宴国怀一辈子,到头来连个葬礼都没有,不设灵堂,没有名分,甚至那两个孩子都没有在她的墓地前出现过,落了一个死无全尸,凄惨而亡的下场。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宴九正在前往公司的路上。
对此她只是笑了笑。
宴国怀有多狠,她早就在十年前就领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