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仔细地盯着她的表情,想要以此来查出那一些些蛛丝马迹。
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再次道:“怎么,不想要?”
被这句话给换回了思绪的宴九笑了下,“没啊,只是有些惊讶她竟然还有遗物。”
宴九将那个盒子收了下来。
不过,她并没有打开看。
看得出她是不太愿意打开的。
然而,越是她不愿意的,严戈就越要逼她去做。
“不想第一时间看一眼吗?说不定里面有什么要留给你的东西呢,比如遗产或者是陪嫁的珠宝之类的。”
他尽量用轻松的话让宴九打开,而不是逼迫,生怕引起她的反感,到时候适得其反。
宴九原本皱眉的神色在他的故意玩笑中缓了下来,然后淡淡地道:“不会,她的东西全都是宴国怀的,没有我的份的。”
严戈愣了愣,他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母女关系,才会让女儿习惯这样的无视。
又是怎么样的父女关系,才会让她这样直接叫自己父亲的名字,完全没有一丝的尊重。
“难不成是情书啊?”严戈再次玩笑了一句。
“可能吧。”
宴九还是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严戈没了再逼她开这些东西的借口。
总不能他说想看蒋怡写给宴国怀的情书吧?
那多奇怪。
于是严戈只能暂时放弃了那些东西,重新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匕。
“这是从你母亲胸口拔出来的匕,也算是遗物之一,给你吧。”
这回严戈直接明晃晃的把东西展露在她的眼前。
就见那一瞬间他如愿地看到了宴九脸上微变的神色。
严戈觉得这可能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正想着再开口,再接再厉一把,可宴九却已经一切恢复如常,语气平静地道谢:“哦,谢谢你帮我整理。”
她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就此终结了这个话题。
严戈一噎,心里既失望又不甘心,可脸上又不敢露丝毫,只能笑着道,“没事儿,不过是打扫一下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随后,两个人又坐在那里聊了很久。
久到窗外明媚的阳光渐渐西沉,气泡水都喝完了,一场闲聊才算是结束。
严戈把宴九送出来后和傅司有意无意地交汇了一眼,然后再目送他们两个人离去。
一下喽,宴九似乎非常的困,才刚上车,她就靠在后车座上打起了瞌睡。
傅司正巧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在外面说了几句,等再坐进车里的时候就现,车后座的人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让傅司不由得皱眉。
他觉得还是早点把人送回去休息才行。
可车子才启动,后车座的人就皱了下鼻子,像是非常讨厌被吵醒的样子。
傅司想了想,看她既然睡得那么熟,索性就让她在车里睡着,自己先上楼和严戈聊几句。
于是,他脱了西装轻轻地盖在她身上,又把车窗降了一些,让空气流通,最后锁了车门,就重新折返了回去。
严戈一看到他就面露惊愕,“你怎么那么快?”
“她进了车子就睡着了,所以我上来问问。”傅司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就问:“她如何?”
提及到宴九,严戈的脸上也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他靠在椅背上,叹息地道:“她很聪明,和我真假参半的说,企图混淆我。”
足足一个下午,她的表现可以算得上是不悲不喜,不咸不淡,一副全都看透的样子。
无论他怎么说,就是撬不开她的嘴。
一遇到关键的事她就笑笑,或者是不留痕迹的换了话题,然后不知不觉中就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简直就是他职业生涯中的耻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