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卡,宴九到底没有收。
在那顿早餐后,她也没有在家休息,而是去了公司上班。
傅司这会儿没有办法强制要求她什么。
现在的宴九如同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有什么就能触到她的情绪,从而失控。
严戈说过,失控的次数越多,对她越不好。
所以只能事事顺着她。
以至于昨晚的事,傅司也没敢提,两个人互相默契的将这件事当做没有生过一样。
他把人送进了办公室,趁着午休的时候又给严戈打了一通电话。
“我想下午把她带你那里再看看。”
严戈没有反对,“送过来可以,但是我有一个地方不太理解。”
“什么?”
“就是我们当初认为大小姐之所以会病,是她的母亲。毕竟她其他时候都不病,只有触及到她母亲的时候才会那样。那昨晚上是什么原因病呢?只是因为宴敏远掐她吗?”
傅司听到这里,马上回答道:“不,我之前受枪伤的时候她也差点失控过。”
严戈叹了一声,似是是更加头疼了,“那么问题就来了,她到底是因为情绪多次的波动而恶化导致的失控,还是说她的心结根本就不是她母亲。”
傅司一顿:“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找到她的症结,否则也只是做无用功而已。”
傅司被他这样提醒,突然脑海中无意间闪过一幕,她半蹲在病床边,紧紧握着那个男人的手,颤抖着肩膀无声哭泣的画面。
那个人后来他在系统里见过,就是她的师父,徐康宏。
“我想,她的心结应该不只是她的母亲。”他说。
严戈脱口就问道:“那还有什么?”
傅司沉默着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的严戈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有些严肃地提醒,“你不想说就是在耽误她的病情。”
傅司沉默了一下,说:“我所认为的只是一个假设,不能确定,总之我明天先把她带来给你看看。”
挂了电话后,他紧紧握着手机,站在走廊的尽头,眼底满是复杂。
窗外,午后的阳光从外面打了进来,孤冷的面容在那片温暖的光线下让人屏息。
此时刚午睡醒来的没在办公室里见到人的宴九刚想出来找人,就在走廊上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出声问道:“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傅司被打断了沉重的思绪,抬头看向了站在那里的宴九,眼神恢复了几分清醒,“我在想明天下午你有什么重要会议,如果没有就推了,我带你去严戈那里。”
宴九这回倒是没有再反对,点头说:“好啊,他的柠檬苏打水还挺好喝的。”
“嗯,那我去整理下工作。”
傅司随后就进了办公室里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