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深深地吸了口气,知道他这话里的潜台词宴九疯了,于是再次问道:“有没有其他折中点的方法?”
严戈想了下,道:“如果她实在不愿意对医生说的话,那就只能找一个能让她信任的人来开解她,不过效果可能会差一点,但总比一点效果都没有的强。”
傅司一听,可以让别人代替,马上道:“我来。”
严戈有些怀疑,“你确定你来?她失控起来,可是第一个瞄准了你。”
“嗯,我来。”
在宴九这件事上,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胜任。
他已经完全清楚了宴九的心结,也知道了她再三缄默不仅为了她自己的生命,还有部队的安危,宴氏的未来,所以才宁愿不治,也要死死的压在心里。
所以,由他来再合适不过了。
严戈看他肯定的样子,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吧,就点头,“也行,能让她说,谁来都一样。这样吧,以后每天晚上我给你开个小灶,九点半严医生准时开课哦。”
他说着说着就又玩闹了起来。
好在傅司早就习惯了他的套路,只是平静地回了句:“好。”
“那我去给你写药单。”
“嗯。”
严戈的药单其实很简单,就两种药,其中还开了点维生素C。
宴九看到药,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很糟糕?”
居然都已经到了吃精神药物的地步了?
傅司怕她多想,连忙说:“不是,你的情况还好,因为这段时间你病次数变多,吃点药稳定一下比较。”
宴九还是怀疑,“你没骗我?”
“没有。”傅司把药片拿了出来,又端了一杯温水到她面前,“不过严戈说你不愿意沟通交流,这让他无法找到病症,以此缓解和治愈。”
宴九沉默的接过茶杯,没有说话。
“不过,我后来问他可不可以找一个信任的代替他来沟通交流,他说可以,所以以后你可以和我说。”
宴九将药片吞咽了下来,喝了口水,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还说什么,你不都知道了。”
傅司坐在床边,声音低低淡淡,“谢谢你肯告诉我,我一定会治好你。”
宴九刚和严戈聊完,眼下心情还算不错,便故意为难地问:“那要是治不好呢?”
“我陪你一直治。”傅司握住了她的手,“说好了,我来救你。”
他最后那句话让宴九神色一顿,随后立刻想到了昨天自己趴在他胸口哽咽到最后睡着的事情。
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傅司衬衫上那独特的味道,以及透过那薄衣料传递出来的温暖。
想到这里,她连忙稳了稳心思,继而道:“算了吧,我可不想一直吃药,而且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解决,我得快点好起来才行。”
“嗯,要快点好起来。”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严戈每天都会准时报道,虽然不说病症,但还是会和她闲聊,替她放松心情。
不得不说作为专业级别的心理医生果然很有一套,短短几天的时间,宴九低沉的情绪就得到了很大的舒缓,再加上傅司也会和她简单的聊起部队那些事,让宴九有了一个稍稍泄的地方,她的药很快就被停掉了。
甚至在过了一个多星期以后,严戈就判定她已经完全可以出院,正常上班,恢复到以前每个星期去他那边喝苏打水就可以了。
对此,傅司倒是很高兴。
可没想到,宴九却拒绝了。
因为她说,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办。
------题外话------
今天我一共更了一万三,你们还不给蠢夏票票,那就……太让宝宝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