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心爱的女孩子。
“既然那么肯定我是她,那为什么还非要我洗脸不可?”
宴九这话问得极为刁钻,显然是不相信他那些看上去极为情深的话语。
傅司神情复杂而又晦暗,“因为她本来不应该出现的。”
他这话宴九听不懂,也不想去细细扒开来听,但心里却突然没由来地问了一句,“那如果我是她,你想对她说什么?”
这话一出口,宴九就后悔了。
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要问。
但是当她触及到那双眸子时,不知不觉中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还没等她想要撤回,就听到傅司低声地说:“我很想你,阿九。”
他的声音沉,深邃英挺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下打出了分明的光影,莫名地让宴九的心头一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那一瞬间宴九觉得他真的是在对她说的。
但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
她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也根本不确定她是谁。
所以,所谓的想念阿九,和她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
于是在静默的两秒后,就听到她森冷的一句,“去地狱里想她吧。”
话音刚落,“噗”一下,刀极为速度的落下,细微的皮开肉绽地声音响起。
傅司浑身一颤,深如墨的眼眸里倒映出宴九那森冷而又嗜血的面容。
“我就不信,你这样还不叫人。”她言语间没有一丝的温度,冷漠如冰。
这一刀,她没有扎在肩膀上,而是……心脏。
不过她也留了分寸,没真的弄死,偏离了几公分,只要他肯开口喊救命,及时救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到时候门一开,她就能冲出去了。
但……
她的计划想的很好,可问题是她小看了这个男人的忍耐力。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居然在这一刀下去后,半点声音都没吭。
如果不是白色的衬衫上血迹在不断的加深晕染开来,以及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在渐渐变得苍白,她真怀疑自己那一刀根本没扎下去。
“再不喊,你可就要失血过多死了。”宴九提醒道。
前面那三刀的伤害,再加上最后那一刀的加剧,让失血所带来的眩晕感让傅司不得不靠在墙边,他声音里透着虚弱地喘息,“我在外面做了准备,一旦喊了,你就被我的人包围了,会受伤。”
他的字里行间里充满着关心。
这让宴九彻底愣住了。
显然是没有想到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这男人居然不担心自己的生死,而是担心她会不会被包围受伤。
宴九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得自己每一拳都像是砸在了棉花上,对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心里那股无名火渐起。
但却无法泄出来。
眼看着这男人半个身子都被血给染得透透的,再这样下去,休克是肯定的。
毕竟那把刀还插在他的胸口。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为什么不信。”宴九有些急地怒骂了一句。
对此,傅司没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她。
宴九看着那血还在不断的流淌下来,又忍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忍不住了,也绷不住了,“你他妈真为了一个女人打算不要命了是不是?!你脑子是真有病!这天下女人那么多,没了这个,大不了找下一个呗!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还不好找?!你干嘛这么死脑筋!”
傅司依旧没有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几近透明得如一张白纸。
宴九没他沉得住气。
他对自己够狠。
但她不行。
这人要真死了,许贺的行踪她得摸好久,等摸到估计任务时间也差不多了。
宴九用这个理由不断的说服自己,尽量忽略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然后妥协似的叹息了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题外话------
保镖大人:天下女人那么多,大不了找下一个?
大小姐:我那是失忆,失忆的人说话不算话的,你敢找个试试看!打断你的腿,第三条!
保镖大人: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