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杂魂自闭了。
陈杂魂去床上,盖住被子,独自忧伤。
陆星澜跟在后面:“香台。”
她不理。
他几乎在哄她:“香台。”
她还是不理。
他凑过去,毫无脾气地哄:“乖宝。”
陈香台扭头,气鼓鼓地说:“我不是你的乖宝,你的乖宝是只猫。”她只是一丝杂魂。
“……”
她声音软,奶凶奶凶的不吓人,反而可爱:“你跟猫过去吧。”她好酸啊。
“……”
她哼哼:“明年春天,你让猫穿婚纱跟你结婚吧。”她好嫉妒好嫉妒那只猫。
“……”
陆星澜哭笑不得,把她捞到怀里,亲她气得撅起来的小嘴。
她闭着嘴。
“张嘴。”
不要。
他声音比战神修冥的配音演员还要苏:“乖点儿。”
好吧。
陈香台张嘴了。
等陆星澜把她吻透了,才说:“我不好,别气了。”
她哪里还有气呀:“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好,我刚刚乱脾气了。”
她乖乖往他怀里钻,得了他温声细语,她就好满足了,顿时觉得刚才太胡搅蛮缠了,她怎么这么贪心呀,连一只猫的醋都要吃。
她道歉:“对不起。”
陆星澜亲她还皱着的眉:“失落吗?”
她老实地点头:“嗯,有一点失落。就好像你收到了一份大礼,你很开心很开心,可是送礼的人却跟你说,他其实是给别人送礼,给你的这个只是赠品。”归根结底还是她太贪心,想他送的礼是她一个人的,“就是这种感觉。”
她找了九年的恩人,可恩人想救的是猫,好奇怪的感觉,又酸又涩,可也很庆幸很感激,还好救猫的人是他,不是别的任何人,还好被她捡漏了。
陆星澜便问:“我不是赠品,那我把我送给你成不成?”
对了,那个网剧的结局是这样的:魔君死后,战神修冥才觉自己已经爱上了魔君,之后一夜白头,修为散尽,自坠十八层阿鼻狱,生生世世不回天界、不得轮回。
陈香台超级好哄,立马欢天喜地了:“好的,星澜哥哥。”她不吃猫的醋了,她满足得不得了,“以后我会很宝贝你的。”
救猫也好,救人也罢,总归是她走了个大运,捡了条命,还捡了他这个宝贝。
陆星澜笑。
“谢谢。”
“嗯?”
她酸涩后,冷静后,开心后,最强烈的是感激:“谢谢你救了我。”
真是个小姑娘,难过容易,开心也容易,懂是非,也知善恶。
陆星澜喜欢惨了她这样子:“以身相许好不好?”谢什么呢?他也捡了宝,该被谢的是那只猫。
陈香台:“好~”
明年春天不让猫穿婚纱,她要穿,穿着嫁给他。
陆星澜低头,亲吻她。
我把月亮戳到天上,天就是我的。
我把脚踩入地里,地就是我的。
我把吻印在你额头,你就是我的。
——冯唐《印》
下午还是去了和秀山,才到半山腰陈香台就走不动了,陆星澜带她转坐了缆车。晚餐是在山顶的露天餐厅吃的,味道一般,但景色绝了。
她看雪景,陆星澜就看她。
回来的时候他们去了一趟超市。
“你有要买的东西吗?”
“嗯。”
陈香台乖乖跟在后面。
陆星澜去拿了两盒旺仔牛奶,以及……一盒避孕套。
陈香台目瞪口呆。
他面不改色:“酒店的不舒服。”
她立马抬头看四周,东张西望犹如做贼,并且挪动身子、张开手,团团围住他手里邪恶的东西:“不准说。”
“好,不说。”
他再拿了一盒,虽红了耳朵,但动作利索。
陈香台:“……”
好烦哦,他!
老谭今天放假,陆星澜自己开车,开车之前,他一面系安全带,一面说:“我要开车了。”
“哦。”
陈香台把安全带系好。
他手搁在方向盘上,手指轻敲,似乎不急,慢慢悠悠地说:“如果我中途犯困怎么办?”
陈香台思考:“那要不要叫个代驾?”
他沉默,幽幽地看她。
她抱着一盒旺仔牛奶在吸:“等回去了,我要去考驾照,然后你困了,我就可以帮你开车了。”
她不喜欢喝纯牛奶,她喜欢旺仔牛奶这种奶甜奶甜的饮料。
陆星澜把她手里的旺仔牛奶抽走:“我不是在说驾照。”
“啊?”
那是在说什么?
陆星澜脸转开,正经又不自然:“我只是想要你亲我。”
陈香台懵了五秒:“哦。”
她解开安全带,去亲他了。
陆星澜舔了舔唇,有一股甜甜的奶味儿,是从她那沾来的:“这么笨,以后不能跟你拐弯抹角。”
陈香台坐好,喘着气系安全带:“那你可以直说啊。”
行吧,他直说:“坐我腿上来,我还要。”
……
路上,陆星澜接了通电话,是老八打来的。
“嫖妓,嗑药,捅人,还欠了一千二百万的赌债,够吗,小公子?不够我就再多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