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不知道他突然间的抽什么风,见他一脸欠揍,拳头有些痒,不过是男人都接受不了会往自己脸上抡拳头的媳妇儿吧?因此她只忍了忍,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猝不及防的越瑢:“……?!”
苏妗将舌头往他嘴里探了探,那又苦又涩的味道便飞快地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了开来。
“既是可以内服的药,想来也是疗效甚佳的,妾身不敢独享,愿与夫君分之。”这是她的报复,也是她比昨天晚上更大胆一些的试探,苏妗说完放开越瑢,脸色红红,一脸羞涩地说。
越瑢目光奇异地看着她,没说话,就在苏妗想着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要生气,准备想法子应对的时候,向来高冷淡漠的青年突然低笑出了声,紧接着不等她反应,就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既是为了疗效,这么一点点哪里够呢?还得劳烦夫人再多分一点给为夫才是。”
他说着就低头吻了下来,苏妗心头一跳,有那么一瞬间竟红了脸,不过很快,她就稳住心神,面露羞涩地别开了头:“世子的伤口该上药了。”
越瑢现在不想上药,只想趁热打铁,将这姑娘剩下的面具也扒个干净,为此,他甚至无心再去掩饰自己。
“这不是已经在口服了么。”他说着低笑一声,咬住了她柔软的唇瓣,随即就带着某种与往常的温柔克制完全不同的力道闯了进来。
苏妗被他亲得身体有点软,但心里却很清明。
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看着还挺高兴的,这说明她的猜测没有错,他的接受能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强……既然如此,她再大胆点也没关系吧?
这么想着,她就伸手推开了他的怀抱,转着水波潋滟的眼睛说:“可妾身这里已经没有药了,世子若是想继续口服……”
玉手一伸,拿过了一旁的药瓶,她娇声道,“喏,都在这里了。”
越瑢看着这面色依然温柔乖顺,眼神却像只终于亮出了爪子的狸花猫似的,带了点狡黠,又带了点挑衅的姑娘,眼中笑意越浓了几分,同时心下也莫名地有些痒。他伸手接过那药瓶,仰头就往嘴里倒了一口,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朝她吻去:“夫人先前都与我分享了,我自然也该与夫人分享……”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种骚操作的苏妗眼神一变,想都没想就起身跳了开来:“多谢夫君好意!妾身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不过是做了个假动作的越瑢忍了忍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自己被耍了的苏妗:“……”
这人真的很皮啊。
皮的让人贼想揍他。
不过苏妗还是忍住了,只转着眼睛一脸无辜地嗔道:“妾身怎么觉得世子今儿与往日格外不同呀,往日您可不会这般戏弄妾身……”
大兄弟,你没现你的假面具快掉了吗?
越瑢一顿,竟也不在意,只抬眼笑看着她:“巧了,为夫也觉得今日的夫人与往日格外不……”
话还没说完,视线突然不经意地扫见了一道白腻柔软的弧度。越瑢愣了一下,等意识到那是什么,顿时心神一荡。
苏妗见他说到一半不说了,有些奇怪,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才现自己中衣领口不知什么时候蹭开了大半,露出了无限风光。
——屋里生了炭火,到处都暖烘烘的,方才洗漱完之后,她便没有再把外衣穿上,谁想却……
苏妗冷不丁地就有点不自在,虽说已经成婚三年,但往日两人同床的时候都是黑灯瞎火的,因此她轻咳一声,忙抬起了手去整理衣襟。
却不想刚整理了两下,身边的青年就抬手压住了她的胳膊,声音微哑地说:“我来帮夫人吧。”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同床了,再加上没换回身体之前他又亲眼见到了那些美景,越瑢可不就蠢蠢欲动了么。
苏妗对于他某方面的反应还是很熟悉的——毕竟那种时候是很难克制的。见此迟疑了一下,却没有拒绝。虽然她这会儿额头疼,没有太大的兴致,但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她哪好马上拿这种事儿继续试探他呢,便只能和往常一样,乖顺应对了。
“那……就有劳夫君了。”她说着害羞极了似的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这只狸花猫似乎又把她伸出了一点点的爪子收回去了,越瑢心中敏锐地掠过了这个念头,却无心再去深究,因为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世子!夫人!大事不好了!刚从京城里传来的消息,王爷出事了!”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如同一道惊雷,炸得正在脱裤子的越瑢整个人都僵住了,苏妗也是吓了一跳,差点一巴掌把身上的青年给掀下去。好在理智还没有完全消散,险险忍住了。
不过王爷出事了是什么意思?
她公公镇北王,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