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成了他刻骨铭髓的心里症结。
甚至严重影响到正常男人都该有的夫妻生活。
望着阮氏安详平静的睡颜,汪弘川缓缓坐到床边,对于男人来说,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于他而言,却难如登天,他的臣民能随心所欲的左拥右抱,而他却连摸一下阮氏的手,都抵触的很。
汪弘川知道自己的心态,十分不对劲,他也想努力改善,可是……
他就是无法做到主动去碰女人。
若是有女人主动靠近他,他强忍着反感厌恶不拒绝,是不是久而久之就能慢慢习惯适应了?
他的心理隐疾,不足为外人道也,哪怕是最信任的御医,他也不想请教咨询,所以,他只能自己想法子自医,他暂时想到的唯一法子,就是这个,但他该怎么和阮氏说呢,他总不能对阮氏说‘朕有点病,需要你配合医治,你以后可着劲儿来勾引朕吧,朕绝对不会挣扎反抗的’。
那他这辈子的脸就算彻底丢尽了。
沉吟琢磨良久,汪弘川认为自医第一步,必须要和阮氏睡在同一张床榻上,否则,他白天要忙朝务政事,晚上又拒阮氏远远的,两人就甭想有一点亲密接触了。
打定主意后,汪弘川拎起薅猪枕,动作熟练地把阮氏捶醒:“皇后,醒醒。”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能不能让她睡到自然醒,而不是总被枕头给砸醒,阮明玉忍着心底的暴躁,缺觉的头疼,努力耐住脾气道:“陛下,您又有什么事啊?”
“你往里睡睡,给朕挪个空位儿。”汪弘川尽力保持着语气和表情的淡定。
……嘎????
阮明玉这才现,自己睡得是超大号的拔步床,她茫然的挠挠额角,慢慢回想,昨晚回到内殿时,她全身乏困的厉害,过来拔步床抱被枕的时候,忍不住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又十分抓狂的仰倒了下去,本想滚两圈舒展一下身子后,就挪去美人榻接着睡觉,许是床榻太舒服了,她一个懒得再挪窝,就在这上头睡着了。
“你什么愣呢,往里挪挪。”见阮氏表情呆滞,一动不动,汪弘川便有些不耐烦,随即拿薅猪枕把她往床里侧的方向捣了捣。
阮明玉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能下意识地往里侧挪了挪,然后,只见汪弘川随手摔了枕头,一抬大长腿,横身堵躺在了床外侧,一双明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阮明玉心头顿时一毛。
这个狗皇帝又在抽什么风?
见阮氏身子僵住,目露惕色,汪弘川想了一想,温声开口:“皇后昨夜陪朕下了半宿棋,应该还没睡足觉吧,现在天色还早,皇后不妨再躺着睡会儿。”
阮明玉觉着汪弘川怪怪的,不由试探着唤了一声:“陛下?”
……狗皇帝不会被谁给穿了身体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呐。
汪弘川努力端出温和的笑脸:“怎么了?”若想阮氏主动自地勾引他,他就不能对她太凶,从现在开始,他要对她和蔼一点,温柔一点,尽量不冷脸,不骂她,不脾气。
阮明玉抿抿嘴唇,低声道:“没什么……陛下再歇息会吧,臣妾该起身了。”
——不知道狗皇帝到底在什么神经,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不着急。”见阮明玉半点不上道,汪弘川脸上的笑意不自觉淡了下来,“朕说了,天色还早,皇后应该躺下再睡会儿。”
阮明玉没有躺下,只沉默以对。
见状,汪弘川心头微怒,脱口便道:“这是圣旨!”他刚刚对她还不够温柔体贴么,阮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若是他父皇的后宫美人,哪怕他父皇不理不睬,她们都会使劲浑身解数去博取他的欢心,更别提随便对她们笑一下,赞一声,关怀一句,都能把她们喜欢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怎么到了阮氏这里,她就完全无动于衷呢,好歹也捧个场呀她,她难道不知道,她在宫里过的是好是坏,根本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圣旨的名义一砸下来,阮明玉只能崩溃无比地躺下睡觉。
阿西吧,谁能告诉她,狗皇帝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见阮明玉顺从的躺了下来,汪弘川才稍稍平复了怒气,哪知,下一刻,就见阮氏将身子挪到了最里侧,并且拿后脑勺对着他,摆出一幅完全不想靠近他、不想理睬他的架势。
汪弘川缓缓攥紧拳头,克制了许久,才忍住一脚把阮氏踹进墙里的冲动!
这个女人可真是……
汪弘川翻了个身,也给阮氏怼了个后背,并且在心里一遍遍默念:朕不跟阮氏计较,不跟阮氏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