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玉姐的东西太贵重了。”阮氏不能不说这事。
那两件东西,可以将来用做给玉姐做嫁妆了,二房的情况一直很不好,儿子大了也要订亲了,却苦于门地低又没有钱,阮氏干着急却没有办法,更不要说给女儿存嫁妆了。
“玉姐一直是我妹妹,不管任何时候都是,给自己妹妹的东西有什么贵不贵重的,这么说就见外了。”谢元娘眨了眨眼睛,一副这是咱们的秘密的样子。
阮氏也笑了。
自从几个月前元娘的性子变了之后,总是到二房这边来玩,却又不想让孔氏知道,所以总是偷偷的,这件事情也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孔氏当知道谢元娘送了两套饰去二房,此时看到阮氏亲热的接着元娘,手里的帕子也拧的变了形。
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东西知道往二房送,却也不说给在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姐姐和弟弟,只顾着外人,这不是打他们的脸是做什么?
孔氏憋了一肚子的气,只盼着把人送走了,也就好了,结果阮氏走了,王御史家的姑娘和马府就都来人了。
孔氏皮笑肉不笑的招待着人,还要受人异样的打量,知道这些人暗下都在看她的笑话呢,可人家不说出来,她又能么跳出来指责?
客套了几句,孔氏就以收拾东西逃离开了。
没有外人,王薄言立马就忍不住问起来,“怎么要回江宁县,你的亲生父母是那边的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马映霜沉稳,一边喝着茶,一边望着谢元娘。
“怎么说呢,当年有和尚说我有一劫,不能在自己家长大,所以我就被抱到姑姑家养大。其实我也不知道真相,直到现在才知道。”
王薄言一脸的惊讶,“原来是这样。那也就是说你姓孔了,是孔家的嫡女。”
谢元娘点头。
“难怪你叫元娘,你姐姐却没有用元字,其实大家一直很好奇,当时他们都说是你父亲太宠着你,所以才给你用元字,现在看来那些都是骗人的。”
谢元娘笑而不语,一旁的马映霜听到这一切眸子却闪了闪,这些也不过是明面上的说词,若真是这样,谢家这位后寻上门的二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一定是有别的事,只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做为外人也不好多问。
王薄言已经从问问题,回到了离别的伤感中,“谢姐姐,怎么办?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你现在一走,又是我一个人了。”
谢元娘笑,“以后咱们也能见到。”
“是啊,元娘可是我家未过门的大嫂,等嫁回金陵城,你们仍旧可以日日见面。”马映霜笑着打趣,“谢姐姐说是不是这样?”
“小丫头。”谢元娘抿嘴笑。
王薄言也立马高兴了,“是啊,真是这样。”
马映霜又道,“日后你若觉得无趣,可以去府上找我玩,不过我可先说好了,我们家招待客人,向来不留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