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狱昏暗无光,也无任何还活着的生物在——至少赵飞他们进去就没看到有活物,说不定这几亿载来,活着的都被折磨死了吧,也就显得很阴森恐怖之状。
阴煞之气时不时的冒出来,给人一种随时都会被阴魂附体一样,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四周冒出个不人不鬼的玩意儿来,那就太吓人了。
“也不知道萧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让我们跟着进来,这阴森森的地方着实够吓人的,让我这头老妖都瘆没拧!?老吴一脸郁闷,颤抖着声音说了起来,想以此来热闹下场子,谁都不说话也怪瘆说摹?身后,刀魔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老妖怪就不要多说话了,若是被萧爷听到,还不知道要怎么磨炼我们呢。”
再说下去他都没信心走了。
话多也无用,青玄门这传说中宛如吃人不吐骨头一般存在的沼狱他算是见识到了,只是这阴暗潮湿的场面着实有点吓人,要不是身后有刀魔和赵飞,他估计魂儿都得被吓出来。
老吴走在最前面,但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等,脚步声呢?
明明身后跟了人,无论怎样都应该有脚步声才对。
而且,此处幽静无比,哪怕一根针掉地怕是都能听见,更何况是人的脚步声呢。
可越是往里头走就越是觉得奇怪,身后真的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一股吹拂而来的凉风。
但此刻在老吴感觉下,却像是有万千寒意顷刻袭来,着实是令人吃惊,面容一紧,不禁想:“赵飞和刀魔呢?”
莫不是出事了?
可这进山洞的通道也不宽,每一次最多就一人可通过,他想要回头都比较困难,同时也害怕心里隐约的那些猜想。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恐怖了。
还没来得及回头去查看身后刀魔、赵飞的情况,他一拍脑门,突然冷汗直冒,有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不,应该说是冷汗往脑门上在冒出来。
他本是跟在萧然身后,走了个第二。按理说萧然应该出现在他前面才对,可是当他抬头看去,哪里还有人影?
原本萧然的人影还依稀可见,有一个小小的朦胧状态,哪怕再阴暗也是能感觉到的。
不过现在他却丝毫感受不到萧然的存在了,仿佛前面从来就没存在过人一样,他似乎走在了最前头。
而身后的人,也没了脚步声,不知在何时开始竟然毫无声响,哪怕是老吴停顿片刻,想等身后的人到来,但他足足站了约莫有半柱香的时间也没谁跟上来。
心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似乎诡异的事情生了。
而他要么什么都不管,继续往前走,反正还没遇到危险,也还处于安全状态。
至于赵飞、刀魔,甚至是萧然,暂且就不要管了。
似乎也没那个本事去管,前面的人不见踪影,后头也不见来人,那人究竟去哪了?
他是走在赵飞和刀魔前面的,一路走来暂时并没有看到什么岔道,至于前面则有些确定,看这样子是有的。
“难道赵飞和刀魔两个家伙在原地站着,就是想给我制造一个惊吓吗?”
老吴心头暗暗地思索起来,这般行为着实可恨。
可是与不是还不得而知,现在这一切只是他的想法而已,单方面不足以下定论。
地上时不时会有绊脚的东西,就算不用仔细看,老吴也知道那些应该都是累累白骨,也不知这里曾死过多少人、妖、魔。
神情沉重地看向前方,那深不见底的通道突然开始分岔路了,前方密密麻麻竟有十几个靠拢在一起的通道,里头有什么也不得而知。
“等等!”
老吴忽然心中惊醒,赶忙在这些洞口面前刹住车,神色惊恐,慌张不已,他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各道岔道之口,全都散着阴煞之气来,给人一种阴瘆}募仁痈小?似乎有什么恐怖之物要钻出,欲吞他一般。
其恐怖无尽,令人瞪目难消之,其中危机四伏,只怕也非善地,不是那寻常之人能待的地方。“传言,青玄门的沼狱有十八般酷刑,之前那群执法堂的长老和执事也说了有十八般酷刑……”
老吴沉吟片刻,他也不是什么傻子之辈,再抬头一数这岔道洞口,整整齐齐的十八个。
神色一颤,他便惊恐万状地道:“难道说,那所谓的十八般酷刑都是在这十八道洞口进去之后才会遭受的?”
想想就浑身不自在,身体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脸色顿时有点黑,一阵难受起来,宛如吃了老鼠屎一样。
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他犹豫了。
事到如今这个地步,要么前进,要么后退。
可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有种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大事要生一样,实在是难以置信。
脸色一变,又暗暗想到,“十八个洞口便代表着十八般酷刑,里面还不知道有怎样可怕的事情生呢。”
想想就觉得很蛋疼。
前不见萧然这位大爷,后也不见赵飞、刀魔他们过来,仿佛被人抛弃了一般,着实令人难受万分。
他虽为妖,活了上万载之久了,修行也算小有成就,但自开启灵智至今就有个缺陷——胆小如鼠那般,经不起恐吓。
未知往往才最可怕,青玄门的沼狱毕竟名声在外,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那十八般酷刑仿照幽冥界的十八层地狱而建造出来的,足以想象其中的恐怖之处。
外界传言这里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在老吴看来,这哪里像是要吐骨头的样子,分明是连唾沫星都不会吐的恐怖之地啊。
还不知隐藏着多么恐怖的东西。
一想到要受尽折磨和苦难之后才能见到萧然,他就一脸苦涩,喃喃说:“萧爷,哪怕是真的要磨炼我等,也用不着在沼狱里啊,这地方可邪门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