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个样子,吴羡微微软了点语气:“我没这么说过。”
“可你们山河镇就是这么做的,你去问问童战雪,她杀过多少觉醒者,她手上沾染过多少觉醒者的鲜血,她自己数的清吗?凭什么觉醒者就该死,我们做错什么了,我们只不过拥有常人没有的能力,我们也是人,我们不是异类,山河镇为什么要非把我们逼入绝境不可?”沈清月憋着眼泪,像是在泄,也像是在控诉。
吴羡总感觉哪里好像误会了,山河镇什么时候滥杀过觉醒者了,他记得童战雪说过,他们只杀胡作非为的觉醒者,手下没有过一具亡魂。
怎么到了沈清月这里,就成山河镇滥杀无辜了?
“等一下,沈护士,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可以保证,山河镇没有冤杀过一个觉醒者。他们杀的都是该死的人,都是那些觉醒之后,利用自身能力胡作非为,触犯法律的觉醒者。”吴羡这个得先说清楚了,这个锅肯定不能背。
“法律?”沈清月忽然一阵冷笑:“吴羡,你觉得法律真能全部制裁那些该死之人吗?你不知道每年有多少犯法的人通过钻法律的漏洞侥幸逍遥法外吗?为什么我们不能杀一些该死的人?我们杀的也是胡作非为的人,我们错了吗?”沈清月一句一句的反问。
吴羡忽然有种被噎了一下的感觉,脑海里生出了卧槽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的想法。
但是转念一想吧,这种事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拿吴难来说吧,他杀的人该死吗?有人觉得该死,但有人也觉得罪不至死。这就很难说得清了,因为大家三观不同,所以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
“我们讨论这种问题似乎意义不大,你们觉醒者为了保护自己成立一个联盟组织我觉得无可厚非,但是你们现在已经脱离最终的目的了,你们还是为了自我保护吗?你难道没有现在不知不觉中,你们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吗?”吴羡换了一种角度和她辩论。
“如果你们不打压我们的生存空间,我们会反抗吗?为什么不能从你们自身寻找原因?”沈清月感觉委屈极了。
吴羡都气乐了:“沈清月,你们觉醒者组织如果不先胡作非为,滥杀无辜,居心叵测的话,我们会打压你们的生存空间吗?本来可以大家一起光明正大的坐下来谈谈生存空间问题的,可是你们偏偏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总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山河镇防着你们有问题?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家对门住着一家人,这家人整天鬼鬼祟祟,不知道关起门来干什么,你会不会警惕他们?时刻都想弄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做什么的?”
沈清月:……
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还有,既然你们光明正大,只是想要一些生存空间,只是想要觉醒者能不受歧视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你们所做的事,有一件是往这条路上靠拢的吗?你们找古战场是为了什么?不是只想好好生存吗?那还找古战场做什么?”吴羡继续质问沈清月。
沈清月沉默了,她其实也不知道古战场里有什么,许多事情只有果老知道,他从来不会告诉她,只让她按照他的命令做事,每次都说等时机到了就告诉她。
她被吴羡问的哑口无言。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寻找古战场干什么,可见觉醒者组织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连你都瞒着你,你却还天真的以为他们只是为了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我也不瞒你说,我们严重怀疑他们的目的是颠覆世界现有的生存法则,他们想代替人类统治世界。到时候人类就会沦为觉醒者的奴隶,到时候就会有千千万万数不清的无辜人类遭殃。”说到最后,吴羡的语气都严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