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然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从李大年一进饭庄的包间,她就拉着亲弟弟不停喝酒。
酒是上等年份的葡萄酒,拿了一箱,点了一桌子的山珍野味,一顿饭下来松松小几万,但李冰然除了喝酒之外,几乎没夹几口菜。
李大年不知二姐是怎么了,想问,但一张嘴始终被红酒占着,往往开口没讲两句话,李冰然就是一句干杯。
李大年也没有劝酒,二姐与他这么喝酒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时候两人把别墅酒窖中珍藏的好酒偷出来喝时,有哪次不是酩酊大醉?
李震天打了两次屁股不管用,屡打屡犯,又不敢真打,后来硬是逼得李震天把酒窖用水泥板封死!
三瓶价值几万的红酒喝水似的被姐弟二人喝完,在李大年要开第四瓶红酒的时候,李冰然突然说,“大年,我不想在江海呆了。”
李大年问,“为什么?”
李冰然醉态嫣然的笑着说,“我想去找萧启航!”
李大年顿时有些梗咽,他就知道,二姐的心中仍然只有萧启航,这么多年不去找,或许是因为生气,又或许只是在等他回来。
可是八年未归的李大年都回来了,萧启航却还是没有回来。
李大年笑了笑说,“萧启航早就没了踪影,你上哪找他?”
李冰然的左眸默默流下一滴眼泪,人们说,一个人真正伤心的时候,只会有一只眼睛流泪,过了一会,李冰然伸手擦去眼泪,又笑着说,“我其实托人打听过他,前些年在京都,受了不少苦,我本以为他会回来找我,却没想到他一声不吭的去当兵了。我知道他和你一样,在有些方面倔强起来,就算死也不在乎,他这么久都不来找我,那我只有去找他了。二姐年纪不小了,这么多年谈的男朋友也只是个摆设,直到现在,我的手都没有让别的男人碰过。”
李大年忍不住骂了一句,“萧启航这个天杀的家伙。”
李冰然扬起脖子又喝了两大杯酒,却不再流泪,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我要去找萧启航!”
“可是你怎么找?”李大年颇为无奈的说,他知道二姐也是个倔强性子,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但萧启航身在军营,身份又是绝密,就连他这个神武门主都打听不到,李冰然一个女人,又怎么去找?
李冰然轻描淡写的说,“我就算把京都军分区翻过来,也要找到萧启航。”
李大年哑然,倒不是不信二姐把京都军分区翻过来的言辞,而是他知道,二姐要走的这件事已成定局。
过了一会,李大年又问,“你走了,那你的公司怎么办?还有大姐的婚礼,你不参加了吗?”
李冰然回答说,“公司的事,我已经委托给一个金融机构,并且把股份全部转让给了你,你以后就是冰然集团的董事长,有什么大事,你可以做主。至于大姐的婚礼,半个月后,我在京都等你们。”
李大年颇为无奈的笑了笑,“那你什么时候走?”
“包了一架专机,和你吃完这顿饭就走!老爸和大姐还不知道,就交给你去说了。”李冰然笑着说。
李大年不再说什么,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与二姐能这么亲,也是因为在某些方面有一定的共通性,比如任性,他任性起来可以直接抛弃江海市的一切,在国外呆上八年,二姐任性起来,也可以把一个产值十几亿的大公司轻松抛给他,孤身一人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找寻爱人。
饭后,李大年亲自把二姐送去了机场,在临近告别时,李大年在候机区当着很多人的面突然跳起了霹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