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雷怒不可遏,既为江白羽鸣不平,又因为相同的境遇感同身受,我们废物怎么了?废物就活该受人鄙视?怒道:“好大口气,在我李家门口,一口一个要人下跪,信不信,我让侍卫先打得你下跪?”在李家门口大放厥词,于李家而言,有损颜面。
江虎略感忌惮,家族脸面无小事,如果有人在江家门口这般闹事,江家脸面同样难看。
不屑的瞪了李大雷一眼,王虎不甘心的收回长刀,扑哧哼着粗气,脸上挂着极度鄙夷的神色,直勾勾瞪着江白羽:“江林哥说得对,你就是一条狗,一条投了好胎的狗!在家里有族长保护,在外面有这个死胖子保护,你永远都是一条躲在别人身后乱叫的窝囊狗,杂碎狗!”
“哼!今天饶你一条狗命!半个月后,在家族会议上等着吧,一个杂碎狗少主,有什么资格坐在家族继承人的位置上?准备用你的血来偿还江海弟弟的气海!”
深呼一口气,江白羽平静的话:“半个月后,我让你知道,谁才是废物!”
“凭你?窝囊废?杂碎狗?哈哈,天大的笑话!”江虎大笑不止,看着江白羽,仿佛看见了一个小丑在做白日梦,放肆的大笑着转身:“窝囊狗,我等着,等着你证明给我看!希望到时你别吓得尿裤子,在家族会议前就逃掉。”
哈哈大笑的声音,渐渐远去,江白羽轻轻握了握拳头,半个月后,家族会议,那就证明给你们看吧!
“白羽,别理他,一条狗腿子!”李大雷安慰道。
江白羽微微一笑:“放心,这是他最后一次张狂!”顿了顿,江白羽道“我先回去了,另外,有空的话,去学校西院,帮我向王老师请假,这半个月家族中有事,不能来上课了。”柳台城学院分东院和西院,西院就是教授那些平凡学生,他们既不能成为玄士,又不能成为炼妖师的,但因为家庭富有之类的,有资格学习一些理论知识,就像炼妖术这种知识,偶尔能有机会接触,江白羽就在西院学习。
而东院,顾名思义,是教授玄技的地方,为有玄士潜力的人传授更高级知识,李大雷也在东院。一个西院,一个东院,都在一个学校,地位却天差地别,形同云泥,西院的学生在东院学生面前,哪怕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有玄士天赋者,在平凡人看来,都是天之骄子。
李大雷点着大脑袋,咧嘴大笑:“好,放心吧,你那漂亮的王老师,看一眼都能让人多吃三碗饭,哈哈,这是美差!”
在回家的路上,江白羽脑海里反复徘徊着江虎此前的羞辱,仗着修为咄咄逼人,此番如果不是李大雷支援,他难逃江虎的羞辱,甚至被暗中毒打一顿,弄个残缺也不一定。这让江白羽有一丝担忧,他担忧的并非江虎,而是以后。
现在的他实在太弱小,弱小到谁都能威胁他的安全,现在有江虎,以后可能还有江林,甚至不排除大长老亲自暗中下毒手!而父亲不可能随时随地保护他,万一出现状况,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次重生的机会就等于白费。所以,他在疯狂提升修为的同时,还需要一个强力的保护!
思忖再三,江白羽目光一闪,没入人群之中。
城南,街市繁华,车如流水马如龙,在闹市的角落,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正慈祥的向几个小孩子卖糖葫芦。老人大概七八十岁,老态龙钟,满脸褶皱,两眼浑浊,似乎下一秒就要进棺材,可他的手却非常麻利,取糖葫芦,收钱,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在普通人眼中,只觉得这个老人身子骨好,可在江白羽这个用剑高手的眼里,这是剑术小有所成达到的境界。
江白羽对这个老人印象很深,当日柳台城灰飞烟灭,他是为数不多逃出来的人之一,也是在那时,展露出了隐藏的胎息八层的惊人实力,连杀数敌,成功突围。而在此之前,柳台城几乎无人知道,这位卖糖葫芦的老人居然是一个胎息八层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