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被季安灼灼地目光盯的心神皆颤,有种一言不合对方就会出手的预感,一时竟吓的不敢开口,至此方知巴蜀神杀的性情。
厅堂内的气氛,立时凝重起来。
季安一脸淡然,他能听到尚秀芳的急促心跳声,更能感觉到她在害怕,但是他不知这天下第一名伎为何说出那样的话?若真不想一展歌喉,他也不会勉强,可却说什么‘不过’,难道她想提条件?
时间一秒一秒钟过去,见尚秀芳仍然低头不语,季安心里暗骂一声,觉得今夜来这里就是自找不痛快,非要抽风听什么歌曲,有时间还不如去逗逗石青璇这个娇憨、俏皮的丫头,总比面对这个九曲玲珑心的女子要有趣。
又过了大约三分钟时间,季安有些烦了,旋即长身而起,扫了眼依然默然无语的尚秀芳,淡淡的说道:“入夜已深,本座不便多作打扰,秀芳大家再见!”
说着,拱了拱手,负手而走。
“季兄,且慢,秀芳有事要说……”尚秀芳猛然回神,急奔到他面前,伸出玉臂作阻拦状,似水的眸子中透着急切之色。
季安弹了弹如玉的手指,冷漠道:“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传出去对秀芳大家名声不好,有事以后相见再说吧。”
他不知这尚秀芳那来的胆子,竟敢对他这个巴蜀杀神使欲擒故纵之计,难道不怕自己辣手摧花?还是自诩天生丽质,认为自己不敢对手?不过管她想什么,反正对这类人他是一点也没好感。
说着,疾步走去,孰料刚到厅堂门前,右腿就被什么东西抱住。
季安冷哼一声,转身望去,就见尚秀芳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满脸倔强之色,一双玉手死死抱着自己的腿,美眸里溢出粒粒珍珠般的泪水,饮泣吞声的模样直教他心烦意乱。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满脸怒气,戟指尚秀芳,大声喝道:“你不想表演我也不强求,更不会动手杀你,我巴蜀杀神即便再凶残,还不至于一言不合迁怒于人,你这般无赖手段算什么?立刻放手,本座还有要事!否则别怪我无礼!”
“季兄别走,请听秀芳一言。”
尚秀芳急的香汗淋淋,大声道:“季兄今夜抓了慈航静斋的师妃暄和道门大宗师宁道奇,秀芳恳求你放过他们,秀芳愿为季兄表演十日做报答。”
季安一副了然之色,仰天长笑:“原来你真是为了这两个人啊,嘿!他们与你有何关系,值得你这个天下第一名伎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直言相求。
呵呵,一名大宗师,一名慈航静斋的传人,就用‘十日表演’换取,你尚秀芳好大的身价,看来本座非但不入你秀芳大家的眼,还不该来此自找不痛快,抱歉!你太贵了!”
他心中冷笑,这尚秀芳真以为自己是金嗓子、玉身段?就算表演百日、一年,甚至自荐枕席,他都不会同意放虎归山,虽然师妃暄和宁道奇对他而言连虎都够不上,只能算猫,但他也愿意给自己找麻烦,要知二人在武林中的号召之太大了。
说着,力达右腿,整条腿的肌肉颤抖起来,立时震开尚秀芳的玉手,疾步就走,可又被她缠了上来。
“秀芳愿用百日…不…清白身子都行,但求季兄放过他们二人。”尚秀芳哭的梨花带雨,开出最大条件。
季安怒极而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救他们,但我也不想问,更不会答应,因为我身边绝色如云,和你一般的就有五六人,比你更甚者都有两三人,再者我又不是色中饿狼,更不会对自己不喜欢的类型女人下手,恰恰你这种玲珑心的女人就是不喜欢的类型。”
话音即落,又震开尚秀芳,身形一闪出现到院外,随即冲天而起,消失在夜空,留下孤零零啼哭的尚秀芳。
回来飞船舱内,季安立刻命令红后开往巴蜀幽林小谷,旋又气呼呼的坐到沙上,生起闷气来。
原本正在四处观看飞船的石青璇和商秀珣见季安这般模样,顿觉大奇,暗忖:怎么出去听个曲,回来就到这个样子了?
石青璇眼珠滴溜溜一转,轻轻坐到季安身边,拿出竹箫捅了捅他,柔声道:“季兄,不开心啊?是否那个秀芳大家表演的不好让你失望了,或是你想干坏事,没能得逞?”
商秀珣坐在另一边,挽着他胳膊羞答答的道:“季大哥,你的真容好英俊啊,秀珣好喜欢,若是你想……秀珣可以……”说着,直接靠在他的肩膀上。
“唉!你们胡说什么……”
季安看着两女苦笑一声,旋即把刚刚的事情给她们说了一遍,两女听完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