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珞的师父只是一山野粗人,这手金针之术看起来似乎不错,但只要勤加练习,认穴和出针速度都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下针的深浅力道和手法。同一针下去,补的手法和泄的手法所产生的后果天差地远。
自然,这点楚离珞是不会说的。
同行相忌、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这些大道理她烂熟于心。
那王姓大夫一想,若是自己处置刚才的急症,一副汤药灌下去,也可解,还不会让病人如此虚弱伤身,只怕真如她自己所说,认穴虽准,下手虽快,却也只是熟能生巧,虽心存佩服,忌惮之心却是去了。
又有几个大夫过来印证,楚离珞因医术已经得到了肯定,无意再显露更多,以免召人嫉恨,于是对那些大夫提到的许多疑难杂症,她便表现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诚实,谦和有礼,不知处更是虚心求教,态度诚恳。
如此一来,众大夫虽然认可了她的医术,承认楚离珞的行医资格,拥有金针实至名归的同时,却也收了先前的惊艳和忌惮。
伊会长和李大夫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楚离洛长舒一口气,正待告辞,然而,此时外面却狂奔进一人。
“伊会长……伊会长,救命啊……”来人一进厅就向上坐碰上的伊会长跪了下来。
“伊会长……求你救救我家少夫人……”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头虽然有些零乱,然身上衣料不差,看样子应该是个有身份人家里的奶娘嬷嬷之类。
“会长,她直冲进来,小的挡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