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夫一看就是那种有点迂腐的慢性子人,听人问就老实答道,“我铺子里的老参和虫草正好早些时候用完了,城东的刘员外病入沉苛,老参昨天是给刘员外吊气用的,虫草是吊气之后补汤的药引,结果一碗老参熬的参汤灌下去,并没将刘员外的气给吊回来,刘员外一口气没撑住,去了……”
说着齐大夫脸色很不好,人被医死了心情自然是不好的,“刘员外去了,那虫草便放在铺子里还没用,我这就让人拿过来供各位一观。”
徐才连一下子软倒在地。他之所以敢将这假药给齐大夫,还不是因为这齐大夫医术一般,性格温和,眼神也不太好。如今,老参是吊气用的,人给吊死了,虫草还没有用……还留下物证。
平时没有人仔细的去辨认,自然有些看不出来,受糊弄也是有的,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眼神好的比比皆是。
众人一看这徐才连软倒在地,顿时明白过来,看来,这药也不用让人去拿了。
“徐才连,你好大的胆子,你……”
一向好性子的齐大夫被气得差点吐出血来,要知道,昨天吊气没吊过来,刘员外家不但没有付药费,还将他给打出了门,直说他是庸医误人。
他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叫他庸医了。
大概还有人吃过同样的亏,只是此时却是苦无证据,愤然道,“不能放过他,一定要将他给送官。”
这一下子激起群愤,异口同声。
“对,送官。”
“送官,送官,这样的败类,最好是判个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