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不能揭露宋砚堂的真面目,甚至,就算她说了,大概没有人会信吧?
因为这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出面的只有她。宋砚堂就只凭几句话,她就被算计得团团转。
甚至,连她自己都是到最近才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宋婉清敢肯定,就算她告诉父母这一切都是宋砚堂指使的,她们的父母肯定都会觉得是她疯了。
心里阵阵凉,宋砚堂却一副语重心长面孔道:“好好认错,知错就改,老爷子和西西会原谅你的。”
宋婉清一把推开了他:“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宋砚堂又是一阵咳。
外面监视的警察看得直摇头,对伙伴道:“这有钱人家的小姐惹不起,看这脾气大的,娶回家简直就是活祖宗。”
另一个道:“当哥哥的还是个讲理的。”
……
吃了午饭,宋禹年就去休息了。
这几天他没睡好,昨晚也是半夜才睡,加上心情不好,骆西哄着他睡了。
江舟还在楼下等着,见骆西下来,赶紧迎上去。
“夫人,六爷睡着了吗?”
“睡着了。”
江舟似是不敢相信,“真睡着了?”
骆西纳闷:“为什么这么问?”
尽管厅里没有佣人,江舟还是跟骆西去了书房。
“这些年,已经没听到有人提以前的事了。老爷子下了封口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提那件事。”江舟知道骆西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对她也就没了隐瞒。
“当年我刚跟着六爷的时候,他比现在还要冷上三分。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不管对谁都是那样。”
“我们是在六爷留学的时候认识的,我自小在国外长大,过的却相当辛苦。后来六爷回国认识了您,我才现他稍微有了点变化。”
这些事情骆西都不知道,很是好奇。
“什么变化?”
“六爷会注意自己的形象了,有一次甚至突然问我他看起来是不是很可怕。”江舟笑起来:“后来我才现,原来是因为您怕他。”
骆西乐了:“是,我以前确实非常怕他。他从不笑,每次在院子里碰到他都是板着个脸。那个时候我还在想,这个人心里一定不快乐。”
江舟:“夫人,那你还记不记得,六爷以前还送过你一样礼物。”
骆西愣住了,“礼物?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江舟:“是夫人您十六岁的时候。”
十六岁的生日宴骆西记得,是在会所过的。骆振风爱女心切,骆西每一次生日宴都搞得很隆重。
那天请了很多客人,只是那个时候的骆西正是少女情怀最热烈的时候,眼睛只看得见顾衍之,根本就没注意到宋禹年也去了。
“小叔也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六爷去了,不过送了礼物就走了。”
骆西心里涩涩的,“小叔他送的什么呀?”
江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骆西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直接叫了楚封备车,她要回骆家一趟。
骆家又被人收拾干净了,客厅里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
骆西直接上了阁楼,这里是她堆放礼物的地方。
小山一样的礼物盒子,很多都没有打开。骆西忍不住激动起来,小叔会送十六岁的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