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笑了,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你别担心,我是对染剂过敏,不能染而已,实际年龄刚刚五十出头。”
龚法成笑了,也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我倒是不过敏,就是不想染,太麻烦。”
谢敏说:“可能跟身体素质有关,您的白头比少了很多。”
龚法成哈哈大笑,说道:“两鬓都白了。最近还真动过染头的念头。”
谢敏笑了,龚法成再婚,而且新娘又那么年轻漂亮,他想染头,也是情理之中。就问道:“那您怎么没染?”
龚法成说:“我一想染了第一次就得染第二次,太麻烦,不染的话长出来的白茬太难看,就放弃了。你看有时中央开大会,尤其是两会的时候,开幕式这一天,所有的领导小头都染得倍儿黑,等到闭幕的时候你再看,都长出了白茬,因为会议议程紧,领导们当然顾不上染头了,咱们在电视上都能看出白茬,何况他们到了私下,白茬会更加明显,这样就不雅观了,甚至诡异,所以想想,索性就这样,白就白吧,人到了岁数,哪有不白头的?六七十岁、七八十岁的人如果头还全黑着,不是返老还童就是妖精。”
“哈哈。”谢敏笑了,说道:“我也是这个观点,别说我还有过敏这个说辞,就是没有,我也不染,那些化工染剂都有毒。”
“是啊,谁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年轻一点,精神一点,但是一想到这个,就放弃染的念头了。”
谢敏笑着低下了头。
龚法成感觉得他有事,就说道:“你刚才说想调整个别处室主任的问题,只要有理由,你就大胆调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知道你这个人,没有十分把握,你是不会想调整谁的。这个,不必跟我汇报。”
谢敏说:“我个人的一些想法,还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那就说吧?”
“宣传部部长我想拿掉。”
这个宣传部长是省委宣传部长的嫡亲,早在曾耕田任纪委书记期间,就把他提为纪委宣传部部长,尽管这个人能力和水平一般般,却非常会来事,上上下下左右的关系搞得比较好,跟省委宣传部就更没得说了。难怪谢敏想听自己的意见,原来是想动他啊!
龚法成问道:“有什么理由吗?”
谢敏说:“同事们反映他上班时,半天半天不出办公室,躲在里面看那些不健康的视频。”
“有证据吗?”
“有,为这我找过薛家良,他们调取了他那条线上所以的浏览记录,观看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是在上班期间,而且有一次小德子去给他修电脑,里面全是这些内容,他还让小德子给他保密。”
“龌龊!”龚法成暗暗骂了一句。
谢敏说:“不止这些,他还对一个新来的小媳妇动手动脚,结果被人家偷偷录了视频,现在这些证据就在我手上。这个问题我权衡了好几天了,觉得我们天天纯洁队伍,自己带的这支队伍也要纯洁。所以就想把他调离机关,到派驻机构去,待遇不变。”
“行,我同意。”
谢敏看着他,说道:“还有一事,想征求您的意见,就是小卜的问题,小卜本来就是带着级别过来的,她跟薛家良又曾经搭档过,我想让做薛家良的副手,这不算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