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任凤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可是自己还故意气她,现在想来,儿子说的那些话太对了!
半夜了,他还没有吃晚饭。曾耕田有个毛病,早晚必吃三顿饭,不知是早年饥饿留下的毛病,他只要肚子饿着,干什么都没有底气。
白兰晚上不吃饭,他找遍了冰箱也没有现可以吃的东西。
冷不丁看见冰箱里,保鲜膜包着一个面团。他拿出来,看了看,准备做面片汤,正好白兰进家也可以吃点。
曾耕田年轻的时候,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后来随着职务的升高和工作的繁忙,他几乎没有再动手做过饭。
如果说用这个面烙饼他不会,但做面片汤他还是会的,因为面片汤是北方特有的吃食,几乎人人都会做。
正在这时,儿子和公然搀着白兰进屋了。
曾耕田一反常态,出乎意料的殷勤,他主动给白兰倒了一杯水,递到她跟前,白兰当然不会喝他倒的水,便扭头走进了卧室。
曾耕田看着儿子和公然,说道:“我正准备做面片汤,你们俩也跟着吃一碗。”
白瑞德显然没有兴致,他说:“不了,我要送小然回去,太晚了,您和妈妈吃吧。”
曾耕田看着公然说道:“然子,吃碗热汤面再回去吧?”
公然看着曾耕田两只面手,怎么看他怎么不像做饭的人,就笑嘻嘻地说道:“尽管我很想吃,但还是不打扰您跟阿姨了,拜拜。”
两个年轻人说着就走了出去。
曾耕田没有去理会白兰,他继续在厨房忙活,终于,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片汤。
他直接将这碗散着香气的热汤面端进了白兰的卧室。
“白兰,我知道你晚上不吃饭,但今天夜里凉,而且又这么晚了,你把这碗面吃下,驱驱寒。”
白兰躺在床上,没有理他。
曾耕田将汤碗放在茶几上,说道:“你想着起来吃,不然就会凉的。”说完,就走了出去。
白兰的心动了一下,在她的记忆中,曾耕田是从来没有下过厨房的,他今晚突然做汤给自己,难道是以这样的方式向自己认错?
她还是没有动,但是面汤的香气立刻弥漫了整个卧室。
她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估计他正在厨房吃面片汤。
她深吸了一口气,别说,香气太诱人了,而自己的肚子也的确空了,她有心想坐起来吃,但她仍然一动不动,继续矜持地躺着。
只是,从来都不吃晚饭的白兰,实在有点抵御不住面片汤的香气,有人说,男人不轻易下厨房,一旦下厨房做的饭菜就好吃。
事实的确证明了这个说法,他随随便便的做的一碗汤,此时都是这么的诱人。
这时,曾耕田又推门进来了,他见白兰没有动这碗汤,就走到床边,温柔地说道:“起来,吃了这碗汤,我有话对你说。”
白兰仍然闭着眼,说道:“有话说吧。”
曾耕田说:“你吃了这碗面,我再说。”
“你说了我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