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里,她不是那么排斥他的,如果真如他所说她是“讨厌他、厌恶他”,她早就不让他登门了,更不会跟他来往,还跟他一起出席宴会。只是,骨子里的傲慢和倔强,让她始终不松口跟他复合。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从不肯在他面前认输的她,此时却冷笑了一声,哽咽说道:“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恭喜你!”
曾耕田本来已经转身要走了,听她这么说,又站住,转过身,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喜之有?”
白兰说:“我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你今天终于见到心中所爱,才跟我说了这番话,只是你大可不必绕了这么大的弯子,还把自己打扮成受气包,好像我多厌恶你,而你突然醒悟,借机说出刚才那番话,实则是你想开始新的生活了,却还嫁祸到我头上。”
曾耕田一听,皱着眉头说道:“你在歪曲事实真相。”
白兰再次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没有歪曲事实真相,事实真相本来就是我说的那样,只不过以前条件不成熟,所以你才没有说这么绝情的话,年轻时错过的美丽风景,今天突然重现你面前,若再不及时抓住,就可能酿成终身遗憾了。所以,我对你的提议没有异议,我完全支持你,走吧,大胆开始你的新生活去吧……”
白兰说完,坐在床上,背过身子,眼泪就流了下来。
曾耕田本来是要走的,听了她的话后,反而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弄得他进退为难。
他说:“白兰,你可真能搅理,怎么到了最后,倒是我想开始新生活似的?”
白兰说:“我们本来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本来就是自由之身,开始新生活没错,错的是我……”
“哦,你错在哪里?”
“我错在……”白兰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说道:“算了,你走吧。”
曾耕田见白兰态度坚决,他反而不往出走了,说道:“你说半截话算怎么一回事,既然我都把话挑明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吗?反正现在不说,以后再想说我也听不到了。”
白兰揉了揉红的鼻子,说道:“以后想说,我就对着墙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从我这里离开,开始你的新生活,就不要管我以后了。”
曾耕田瞪着眼说道:“怎么是我决定从你这里离开?分明是你讨厌我、厌恶我,赶我走的吗?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好歹也算个省领导,跟你泡了这么长时间了,是块石头,也早就被我焐热了,还别说我们还有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你倒好,不但不跟我说正格的,连个笑脸都懒得给我,我就是脸皮再厚,也有个自尊心的问题吧。”
白兰说道:“就你有自尊心吗?别人就没有吗?”
曾耕田看着她,说道:“你是女王,不需要自尊心,一般都是你把自尊心赏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