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没有坐在沙上,而是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他说:“我刚才都说了,就是这么回事。”
龚法成看着他,说道:“我是问你们俩怎么回事?”
“我们俩没怎么回事。”
“真的?”
薛家良看着龚法成,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说道:“您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公然?我们俩能有什么事?”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不放心小然。”龚法成第一次在薛家良面前表示歉意
“您有什么不放心她的?”薛家良问道。
龚法成说:“你头走的那段时间里,老曾就说把他们俩的事情定下来,为此,我第一次正式跟小然谈这个问题,尽管两家人包括公然的母亲生前都认为两个孩子是天生一对,有时还开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但我始终没跟小然谈过,小然也从未跟我说过。老曾这是第二次跟我说,第一次跟我说的时候,我没捡茬,还跟老曾开玩笑,我说她脾气不好,你就不怕她气你?另外,我说在这个问题上,我完全尊重小然,她的事,让她自己做主。这话说过后,我没再理这话茬,前几天,老曾和白兰特地为这事登门,我这才跟小然第一次谈了这事。她当时什么也没说,也不说不愿意,也不说愿意,就说了一句,知道了。”
“知道了?”薛家良问道。
“是,就说了这三个字。这期间她就跟杂志社去拍摄极光去了,回来后也是断断续续地出差,始终不说这事,小德子想见她一面都难,你说,我能放心吗?”
薛家良故意委屈地说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龚法成说:“我没说和你有关系,我是想知道小然跟你说没说这事,我想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嫁,我支持,她不嫁,我也支持。”
薛家良说:“我记得我以前跟您说过这个意思,她会嫁给德子的。她说‘知道了’,一点都不意外,尽管他们青梅竹马,而且一直要好,但公然跟他相处也许不是男女之情,更多的是超越友谊的亲情,您要理解她。”
龚法成说:“我理解不理解不重要,在这个世上,我就女儿这一个亲人,在她婚姻大事上,我肯定不会难为她,更不会把我的意愿强加给她,我会尊重她的选择。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薛家良理解龚法成的心情,说道:“您放心,她会嫁的。”
“嫁和爱是两个意思。”龚法成强调着说道。
薛家良说:“我跟公然几乎没怎么谈论过这事,倒是跟德子谈论的比较多,他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件事是水到渠成的事,您不用担心。”
薛家良不想跟他谈这个话题,毕竟,从内心来讲,他还是有些心虚的,尽管他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但有时,人内心的一些感受,会通过眼神、表情传递出来的,如果再跟龚法成谈下去,唯恐被龚法成洞穿,就转移了话题,说道:“您刚才说就公然这么一个亲人了,其实,您完全还可以再给公然生个伴儿。”
“纯粹是胡说!我那是给公然生个伴儿吗,纯粹就是给她添个累赘,我都什么岁数了,就是我想,小梅也不同意。”
“她为什么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