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仍然记得早晨醒来时,爹爹的大雷霆,姐姐跪在地上哭泣的样子,六岁的他已经知道心疼人了,他心有余悸。
因此他虽然很想找姐姐玩,可是也乖乖的没有过来打扰。
现在听见姐姐的声音,知道姐姐醒来了,立刻像撒欢的小马一样噔噔的跑了过来。
“姐姐!”他纳闷的看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趴着门缝往里面看,和杨云锦对上眼后眼,见姐姐又在哭泣,当下也明白了几分,心里一急,转身跑进屋去缠着母亲给姐姐开门。
“呜呜呜,不要把姐姐关起来!”
杨云锦听见母亲训斥云生的声音隐约传来,伴随着父亲剧烈咳嗽的声音不绝于耳。
小弟哭闹不休,大有杨母不给姐姐开门,他就哭个不停的架势。
唯今只有这个小弟弟不管对错,仍旧和她一心一意,这让杨云锦悲哀的同时,又挺感动的。
她不想弟弟因此哭泣,她也心疼,她想出去,连忙凑到门旁叫道:“云生别哭,姐姐没有事情,来姐姐这里,姐姐有东西给你。”
杨云生也缠着杨母缠得不耐烦,正在这时,杨云锦透过门缝,看见自家大门内又大步踏入一人。
是一个青衣布衫,相貌堂堂的壮年男子,他面上带着仿似见到故友的笑,四下里打量着这个农家庭院,口中朗朗问道:“哲庸兄可在家?”
杨云锦没有见过这个人,爹爹之前在银号做差事相熟的人,她基本都见过,亲戚中也没有这个人。
可是,哲庸,是父亲的字,很少上人知道,外人也不会这么叫。
杨父杨哲庸本来眯着眼睛在床上躺着呢,他不想去面对小儿子的愤慨和悲伤,虽然把一直娇养长大的女儿关起来是有些狠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么做绝对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