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眸想了想,她挤出了人群,不知道干嘛去了。
大家纷纷指责起韩墨辞,都在为谢保玉说话,毕竟,一个女子的清誉是最重要的,尤其还在嫁人的当口。
孔婆子见现场的气氛被调动得差不多了,于是趁热打铁道:“我说韩猎户,你怎么养出了这么个丧天良的东西?年纪轻轻的什么不学好,非要学这种作奸犯科的事情?我们玉儿可是马上就要嫁人了,这个当口你儿子毁人家姑娘的清白,这还是人吗?韩墨辞,你的良心都喂狗了?我说,自打你们父子来到我们烟村,我们可从来没有排挤过你们啊,尤其是里长和两家的族老们,平时里可没少照顾你们,你们就这么报答他们的?在村子里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怎么看待我们烟村?这让我们村的人走出去在外村面前还哪有脸面?可怜我们的玉儿哟,出了这样不光彩的事情,这以后可怎么活呀……”
孔婆子这番话说得委实扎心,本来只是韩谢两家的事情,她一下子就上升到全村人的脸面了。
这下子,村人们个个都激动极了,大家都指责起韩家父子来。
还有人叫道:“把他们父子从我们村子赶出去!”
此话一时引起了附和,很快有人跟着叫起来:“对,赶出去,不许他们再呆在我们村子里。”
王友良和二叔公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一个村子的名声好,大家自然夸这个村的管理者管理有方。
但如果村子里出了不好的事情,影响到了村子的名声,这就变成了管理者的无能和不是了。
因此,两人的神色都有些阴郁。
谢保玉趁机哭得更加伤心了,那眼泪就像了大水一样,一盆盆地往外泼。
祠堂里,韩墨辞紧紧地皱着眉,瞪着孔婆子,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可他不善言辞,根本就不是这个能言善辩的妇人对手,只能忿忿地站在那里,拳头紧紧地捏在身侧。
韩猎户见不得儿子受屈,忍不住站了出来,道:“二叔公,里长,请容我说两句话,我们父子虽然不是烟村人,但搬来也有五年了,这些年我们父子的表现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我们向来安分守己,从不惹麻烦,也很少与村里人来往,我儿子性子冷,眼光高,更是不会主动跟姑娘家接触,平时跟保玉姑娘也从没有来往,他不可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他话音还未落,孔婆子已尖叫起来:“韩猎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安分,难道我们玉儿不安分吗?你儿子不主动跟姑娘家接触,那他天天跟大房那大丫头厮混在一起又算什么?他做不出禽兽不如的事情,难道我们玉儿的衣服是自己撕的吗?我们玉儿可是马上就要嫁人了,这时候出了这种事不是要了她的命吗?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名声传出去她还能活吗?”
话音刚落,就见谢保玉捂着脸站起来,挣扎着要撞向旁边的柱子,一边哭着道:“我不活了……”
二叔公吓得大惊失色,忙道:“快,拦住她!”
孔婆子和花氏忙不迭地去抱住谢保玉的身子,一边嚷嚷着:“玉儿呀,可别做傻事啊,族老和里长都在呢,他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谢保玉腰身被她俩拦住,还在挣扎着哭道:“我活不了了,让我死了吧……”